9.伤口[第2页/共4页]
“……眼镜。”药研答复,“看书时戴着,比较便利。”
他的面庞近在天涯,富有男性魅力的、高大的躯体,紧贴着阿定,令她不由得颤抖起来。一边仓促着,她一边小声地说:“我并没有承诺过您呀……”
下一刻,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蓦地扣紧了,几近要按入她的骨中。
阿定蹲在草丛里的时候,俄然听到有人喊她。一道高大的身影笼住了她,仿佛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药研沉默了。
话音刚落,一件物什便擦着她的耳畔险险飞过,如疾光似的,噗嗤一声钉入她身后的空中上。阿定耳旁细碎的发丝,被这件锋锐的东西所堵截了,飘飘荡扬的落下来。
药研的手微微攥紧了。
她觉得阿谁“大将”不过是口误。
日头渐高,午后到来了。明天有些闷热,令人昏昏欲睡。
“如何会受伤的?就在我去找三日月殿的这一点时候里……”加州清光就像是来接孩子的年青妈妈似的,头疼极了,“这但是我的渎职啊。”
不知为何,这一晚她并没有歇息好。明显在柔嫩的被褥里安眠了一夜,可醒来时却感觉非常疲累,仿佛帮着做了一整天的事情似的。
“只是被草叶割到手指了。”阿定一边盯着药研的眼镜,一边说。
说完,他的目光便移开了。
她老是如许不肯认账,烛台切竟然想要笑了。
被卖入主家以后,她就再也没有遇见过待她那么好的人了。
阿定跟在加州清光的背后,游移了一阵,便笑了起来,和婉地说:“我记得了。”
因为在她眼里,烛台切大人实在是个奇特的人。
当时,药研点头应下了。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觉得嘴硬一会儿,咬紧牙关就能挺畴昔了吗?
加州清光被烛台切奉告主君受了伤,仓促忙忙地来了。
“还好是小伤。”加州将阿定的手翻来覆去地看,“听烛台切的语气,还觉得你伤到了手臂,都不能动碗筷用饭,要我喂你了。”
次日。
那位主君最后笑起来的模样,可真是天真烂漫,让他不由感到有些惭愧。
***
“……不必如许。”药研有些不适应,“照顾大将……不,照主顾君才是我的本职。”
说罢,烛台切就分开了。
“衬衫是甚么呢?”阿定问。
“我说的是――”烛台切弯下腰,用广大手掌悄悄托住她的下巴,道,“您商定幸亏昨夜来见我,又爽约的事情。”
“走吧。”烛台切恍若未闻,牵起她的手,口中道,“这一回我就谅解你了。如果下次再爽约的话,我但是会活力的。‘哄人’可不是女人在情场上该做的事情。”
她的手实在算不上都雅――固然指形本来是很都雅的,但因为长年干活而充满了茧子,另有夏季留下的乌疮残痕,一看就是劣等人的双手。
主君予他以毫无保存的笑容,他却没有以完整的忠心回报,这还真是令人鄙薄。
一期哥是他最敬爱的兄长。
就在此时,阿定俄然小小地惊呼了一下。本来是她的手指在草叶中划过,被锋锐的叶片边沿割开了一道口儿。殷红的血珠子,立即从那道颀长的伤口里渗了出来。
烛台切:……
阿定走后,药研摘下眼镜,微微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