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北宋为官术[第3页/共4页]

慕容复给在坐的诸位满上酒，仰仗宿世见闻与包分歧对他的提示表示，合着歌妓的弹唱漫不经心肠提及这娼门挖坑设局的门道来。美人计、神仙跳、苦肉计、反间计……这一出出香艳暴虐的诡计狡计直教民气惊胆战，连欢场熟行秦观也大喊不成思议。

唯有秦观冷眼旁观，只一脸怜悯怜悯地暗自点头。这媳妇长得再标致，也是媳妇总要妒忌。陪媳妇来逛倡寮，还能有甚么兴趣？

与这幸灾乐祸的两人比拟，苏氏一门出来的后辈确然各个循规蹈矩。只见他们一起行来各个屏息敛神目不斜视，谨慎翼翼地闪避着红/袖罗裙，看神情不似来逛倡寮却好似踏入了龙潭虎穴普通。反而是男装打扮的王语嫣更加落落风雅，她趴在二楼窗台上看了一阵大厅演出的歌舞以后便猎奇地问道：“表哥，我们为何要来此处？”

想那蔡京的宅邸能占小半个汴京，你将来虽不能为左相却也任过右相，戋戋一座五进大宅，厚甚么啊？慕容复强忍下翻白眼的打动，长叹一声，无法道：“既然师叔对峙，那唯有请师叔临时客居我家。这府邸的事我再行安排，定西席叔对劲。”

比起豪放开朗不拘末节的兄长，苏辙的脾气不知谦恭谨慎了多少。他虽早知慕容复的存在，更模糊晓得慕容复的财势，可目睹慕容复将他带到这雕梁画栋的宅邸前，二三十名丫环仆人排成两列门外恭迎，他还是狠狠吃了一惊。当他弄明白这大宅与主子皆已写在本身的名下，当下闭目敛神坚辞不受。

一行人来到“天上人间”，尚顾不得感慨倡寮的都丽堂皇，徐娘半老的鸨儿已动摇手绢迎上前来，熟门熟路地号召秦观。“秦相公，多时不见，可算是想起奴家了！”

天子脚下，安居不易。苏轼与苏辙兄弟情深，干脆大笔一挥手札一封要慕容复帮手照顾弟弟。能够近间隔围观“唐宋八大师”之一，慕容复岂会在乎一点小钱？很快便着人在郑门外买下了两处毗邻大宅，一处给苏辙做新房，另一处则留给即将回京的苏轼。

由此，刚被任命为朝奉郎的苏轼迁礼部郎中，派遣入朝。而这个时候，苏轼还在前去登州的路上，明显等他正式入京也将是新春以后的事了。倒是他的弟弟苏辙因秘书省校书郎、右司谏的职务被派遣，得以在新春之前赶到汴京。

史氏与苏辙少年伉俪豪情深厚，听丈夫这般所言不由笑道：“方才在席上，朝云与我说了很多关于大兄这弟子的事。你别看明石年纪悄悄，七海都差未几走遍了，方攒下这偌大的家业。不但如此，他还曾去过边关为种谔效力，现在军中传播的护理之法便他初创。这等人物，行事自有分寸，你就不必忧心了。”

“天上人间”在后代名声清脆，现在却只是小甜水巷里的小字辈。因为身份所限，慕容复对当代夜总会里各种手腕一无所知，对于如何擦亮“天上人间”的招牌也只要一个别例——砸钱。因而，倡寮老鸨便在手面豪阔的老板的支撑下挖来了最红的歌妓、请来了最好的厨子又暗中雇佣了几个写艳诗的落第墨客，最后还重金延请京师行首李师师每隔七日来“天上人间”走穴弹唱。有不计本钱的二百五老板与驯良漂亮的菩萨老鸨，女妓们即使谈不上干一行爱一行，可事情态度也的确是比之前好了很多。因此，即便是在除夕夜，“天上人间”也仍旧客似云来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