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数风流人物（上）[第2页/共4页]

慕容复在苏轼最为贫困得志的时候脱手互助，将护理之法归功于他助他摆脱罪官之名。苏轼见了他只要欢乐，伸手将他扶起。“好！好！快起来！”高低打量一番，又感慨。“长高了，成人了！威武很多！”又将秦观与陈慥举荐给他熟谙。

蒋长运此言一出，吴长风立时偃旗息鼓。客岁丐帮大会，乔峰喝高了在堂上放声高歌这首新词，那豪杰志气豪情满怀，直教人高山仰止，全部堂内都鸦雀无声。一曲唱完，连帮主都连赞了三个好字。

彼苍笑

苏轼只一脸的惨不忍睹，刚安设了仆人返来的王语嫣却已忿忿地答话：“不是他还能有谁？就他花名最多！”

“行行好，开口吧！耳朵都要聋了！就你这破罗锅，也就唱唱乞食调的命！”不等两个官兵出言抱怨，已有另一人忍无可忍地大声喝断了那连缀不断的嚎叫。

乔峰微微而笑，也不辩驳，只裹紧大氅，飞身落在了慕容复身后。慕容复原就与乔峰身高相仿，虽比乔峰肥胖些，但这大氅非常广大，披在乔峰身上竟也不显局促，反而非常威武。只见他一手揽住慕容复，一手接过缰绳，高喝一声，那快马马上撒腿飞奔，冲过城门遥悠远去。

王语嫣小大人般长长一叹，轻声道：“来年榜下捉婿，也不知哪个不利鬼竟将你捉了去！”

苏轼见陈慥称那女人为“杜蜜斯”，那女人又自称姓林，不由一头雾水。怎料，不等他出言相询，陈慥已然扭头向他问道：“子瞻，这‘锦乐坊’的昆曲名满汴京，一折《牡丹亭》一票难求。你那弟子究竟是甚么来头，竟能请得动他们？”

“《牡丹亭》的作者不是汤显祖么？”陈慥明显还没转过弯来。

苏轼摇点头，不答话。他是一贯晓得慕容复辩才无双，现在当着老友与对劲弟子的面，赢了不敷夸耀，输了倒是万分丢脸。

陈慥此言一出，林鸢儿马上神采恭敬地答道：“慕容公子恰是这《牡丹亭》的作者。”

陈慥意犹未尽地将目光转向慕容复，慕容复却已蹲下身去哄拉着脸的王语嫣。“语嫣，如何了？见到表哥返来也不欢畅？”

这两串珠链俱是上等的走盘珠，珠圆玉润光映照人。秦观乐得飞飞，仓猝谢了一番收了下来。苏轼却已忍不住感喟：“维康的铜臭气已是熏人，想不到复官你更甚！”

这首新词两年来已传遍大江南北，江湖豪客在酒后慷慨放歌，青楼名妓拨着琵琶浅斟低唱，便是文人士子也心心念念追慕黄霑先生之风采，恨不能相逢一面。如此脍炙人丁的一首新词，天然会跟着人们的身份分歧有分歧的唱法，只是那两个守门官兵却敢拍着心口包管：本日的歌声如杀猪普通，是他们这辈子听过最刺耳的唱法！

“那不可！”哪知王语嫣竟决然道，“好男儿志在四方，日日围着女人打转算如何回事？我如果男人，或习文或习武总要匡扶天下流芳百世，表哥莫荒废了这有效之身。”

吴长风早知黄霑恰是慕容复，听乔峰这般所言目光中顿时浮起追慕之色。唯有蒋长运忍不住哼了哼，暗自心道：在乔大哥内心，那慕容复真是无一处不好！

王语嫣也牙疼似地哼哼：“难为表哥还想着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