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一个病娇的养成[第3页/共4页]

只是现在这二人并不在慕容复的身边，乔峰的话偏又说地过分得理直气壮，乃至慕容复一时竟忘了辩驳，下认识地顺着他的话音问道：“乔兄也要走？”

乔峰凝睇着慕容复的双眼，他眼底的悲悯和冷嘲令他莫名心惊。善与恶，好似慕容复的一体两面。这恶鬼与菩萨的化身，教人沉迷却也令人不寒而栗。“慕、容……”乔峰艰巨地吐出这两个字，一时竟无言以对。

乔峰这一行人满是丐帮弟子，错过宿头便是露宿田野也是平常。只是乔峰转头看了眼马车，便点头道：“不如去村庄里瞧瞧，许有人家余裕些，请他们腾间房给慕容贤弟。”

慕容复是贵胄公子，乔峰倒是个江湖客，清算行李远比慕容复更加敏捷。不过三日，他与丐帮的几个兄弟便办理好行装，与慕容复一同上路。解缆前，乔峰又去寻慕容复商谈路程安排，哪知方走到半道上就见公冶乾押着徐禧往城内行去。乔峰心中一动，不知为何没有轰动那两人，悄悄地跟了上去。

慕容复闻言不由莞尔，只道：“想必是太闲的原因。”宋朝公事员的报酬向来优渥，不但每年有长达一百多天的假期，更因为冗官浩繁事情量也非常轻省。这些当官的有钱有闲，天然要闹点事出来刷刷存在感。

元丰五年十月，慕容复与乔峰在一场小雪以后出发分开了银州。犹记得一年前，二人来到米脂亦是这雪落时节。当时米脂寨中兵多将广人声鼎沸，现在却已是物是人非。宋神宗主政期间的伐夏之战连绵两年，耗花赋税无数，终究不但没能如愿平灭西夏，反而丧失了多量西边名将种子。对外大宋的威势与国土未见扩大；对内，伐夏之战耗费了大宋的元气与财产，这一仗大宋亏地很短长。

乔峰这么一说，种师道顿时急了，当下叫道：“如何走了一个又一个？乔兄，我叔叔正要上奏为你请封，以你的功劳，一个七品校尉总跑不了。你……”

望着这高悬的白幡与飘散的纸钱，看着那两户抚尸痛哭的老幼，乔峰一时竟不知如何自处。过了一会，他俄然听到慕容复低声叮咛邓百川：“邓大哥，替我给他们每户人家送一百贯畴昔。”

慕容复见乔峰神采果断，悻悻地将杯子放了归去，小声嘀咕：“管头管脚，跟管儿子似的！”

乔峰表示慕容复将摆在马车内的杯子递过来，顺手取下腰间水囊，倒了一杯用内力捂热了方递了畴昔。

乔峰为了慕容复执意要去村庄里寻好的屋子落脚，可他来地却不是时候。只因这个不过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庄中，本日竟有两户人家在办丧事。这两户人家死的都是他们顶门立户的大儿子，而这两个大儿子生前俱在鄜延军。本来战事结束，鄜延军中卖力报丧的士卒又按例解缆四周送信，本日正巧赶上送这两户人家儿子的尸首返来。

这二人话音极低，徐禧又是一介墨客，天然一无所觉。唯有躲在不远处偷窥的乔峰字字入耳，他在原地怔了好久，好似早推测了这个成果又似仍不敢置信，终究只长叹一声回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