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平夏之战[第3页/共4页]

章楶亦是一叹，幽幽道：“如此人才，是我大宋之幸。只是……”只是想到慕容复要携军功势压官家，贰内心仍旧不舒畅。

说到隧发枪，章楶却不得不谨慎，马上坐正了身材道：“隧发枪现在唯有我大宋可制，你卖给女真人就不怕养虎遗患？”

折可适见种师道在叔叔的瞪视下很有些蔫头耷脑，忙转换话题为他得救。“如果由耶律乙辛领兵，北面的压力却也不必过于忧心。待完颜部起兵照应，耶律乙辛又得吃紧带兵往回赶，北面也就是虚惊一场。”

章楶闻言又是一笑，只嗔道：“老夫就不该来问你！”

提起萧峰，种谔与种师道的面色都有一刹时的不天然。隔了半晌，种谔方沉声道：“此人于用兵极有天禀，现在又官至南院大王。如果由他领兵攻宋，怕是极其毒手。”

折可适也是赧然，当下笑道：“章大人有所不知，慕容大人元丰年间便曾来西军效力，代其恩师苏学士传授护理之法，救治我西军将士无数。是以……”

种师道并不平气，不由悄悄扯了扯慕容复。

折可适见章楶这副踌躇不决的模样，不由哂笑道：“大人，部属是不懂你们这些文官的心机。这新党旧党，究竟有甚要紧？这些年旧党当政，百姓的日子倒是比以往好了很多啊！”

目睹折可适也来相劝，章楶终究清楚地认识到：慕容复早已收揽西军之心，此次大战是势在必行。倘若他执意不从，怕是很快就会被当作绊脚石被人一脚踢开。

慕容复话音一落，种谔便将一张舆图铺在结案上。“元丰年间一战后，夏国已是疲弱不堪。此战，本将觉得可兵分两路，自兰州、庆州同时进军……”

章楶又点了点头，沉声道：“最后一个题目，何时起兵？”

“开春后起兵，甚好！甚好！”章楶闻言亦不由点头。夏季作战环境险恶，实在摆荡军心。慕容复能预先猜想到这一点，章楶明显又对他放心了几分。

种谔是鄜延路安抚使，章楶是环庆路安抚使，论武将官职他们是平级；但是若论文官品级，种谔不过是文州刺史五品官衔，而章楶倒是正三品的龙图阁学士。有鉴于此，自打章楶履任，种谔对他一贯恭敬。本日种谔这般态度光鲜来去如风，章楶不由一怔，半晌方扭头向折可适问道：“遵正，你也是这么想的？”

“定名，平夏之战！”章楶起家正色道，“以‘兴亡常事休悲’为令。”他毕竟是个文人，在这最紧急的关头还是摁不下文民气性，不轻不重地讽刺了西夏一句。

但是章楶却并不信赖种师道的“性命包管”，只不轻不重地提点了他一句：“民气易变！”

“绝然不会。”哪知种谔话音方落，种师道便已忍不住为萧峰辩白。“萧兄弟心存大义，虽返回故乡，但以他的为人毫不会领兵攻宋。此事，下官敢以性命包管！”

章楶点点头，明白这便是要他上疏朝廷谎报军情的意义了。“你能肯定太皇太后会派你来西边督战？”慕容复虽深受太皇太后宠幸，但却实在资格太浅，这等大事一定能轮到他。

“……耶律重元谋反被杀后，辽主重用北院大王耶律乙辛。此人恭维纳贿，并无才调。完颜部起兵照应我军，如果对上此人，却也不需过分担忧。反而是镇守燕京的南院大王萧峰……”恰在此时，章楶的话题竟也转到了萧峰头上。“听闻此人与种大人尚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