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来这是混搭[第4页/共5页]

慕容复闻言，只在心中一叹。汗青证明，这章惇章子厚脾气刚烈尤胜“拗相公”王安石，掌权以后为推行新法打击旧党手腕过激，事同弄权，使得北宋末年的党争愈演愈烈，终究演变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而后历朝历代终没法离开这党争的窠臼，古时君子之政荡然无存。“凭章大人一人能够做得天下事？鼎新之事，官家只需下一道圣旨，真正做事的倒是那些官吏。现在朝中官员多数惯于吟风弄月不谙俗务，那些小吏不识诗书，心中更无百姓忠义之道。变法若要胜利，唯有官家支撑相公，相公盯着百官，百官盯着小吏，不时监控，发明弊端马上整改，发明赃官贪吏及时入罪，鼎新之事方有胜利之日。”

那老者俄然发问慕容复不由微微一愣，思及影象中实在的汗青事件与方才听那些读书人所提之事，又见这老者气度不凡偏又不饰形貌，心中悄悄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那老者沉默很久方叹道：“办理是靠盯出来的，本来如此。……可爱朝中并非高低一心！”

自地理上看，全部中国版图正巧被一条长江分别为南北两地，北方以崇山峻岭为主，而南边则是一马平地的平原。南京正位于长江扼要之处，若得南京，纵使不能介入天下，也可凭长江天险与北方划江而治。比拟北方的庞大阵势，南边虽说易攻难守，可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一样因为阵势平坦，南边的经济一贯比北方发财，因此后代才有欲取天下，先得南京之说。兵戈毕竟是个烧钱的活，还到手中有粮，才气心中不慌。而在军事上，又有欲取南京，先得安庆的说法。拿下安庆，南京便再无樊篱，可一鼓而下。恰是因为这个原因，山东、安徽两地夙来是兵戈挞伐之地。而慕容氏祖上所建的大燕国不巧正包含了山东与安徽，经济上没有鱼米之乡做支撑，军事上又踩在了雷区，在战乱之年被人灭国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了。

慕容复所指的仙洞恰是后代所称“紫霞洞”，位于紫金山北岑岭下半山腰，掩映于松林当中，传说洞前常见紫霞环抱，故有“仙洞”之称。现在明太/祖朱元璋尚未出世，因此这仙洞仍相沿旧称朱湖洞。三人进得洞来，但见瀑布飞溅，钟声长鸣，风景恼人，不觉心旷神怡。他们沿着山路旅游，未几时竟在一处林荫下见着一名老者倚坐在一块大石旁单独弈棋。

王语嫣懵懂地点头，不依不饶地诘问：“那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好人？”

待三人登上颠峰，但见山、水、城浑然一体宏伟绚丽气势澎湃，当真有吞吐天下之气象。王语嫣早被这景色镇住，只在慕容复的怀中傻乎乎地发楞。风波恶一介武夫，更加不会说甚么应景的话。唯有慕容复忡怔很久，方低声叹道：“江/山/如/此/多/娇……”这一句只在他的唇齿之间缭绕展转，尚未及教人听闻便已散于风中。江/山/如/此/多/娇，可这世上永久都是想着毁灭她的人多，想着庇护她的人少。

那老者有此一问，慕容复也忍不住侧目望了他一眼，见他神采茫然亦是一恸。不管如何，主持熙宁变法，王安石的初志原是为了利国利民，现在这般暗澹结束，想必他的心中也非常苦闷。想到此处，他不由站定，整束衣冠向那老者恭恭敬敬地一揖到底，朗声道：“老丈，王相公的是非功过不该由长辈评说，千古之下自有公论。长辈只知，担负身前事，何计身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