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兄弟决裂（中）[第2页/共5页]

“慕容！”萧峰顷刻一惊，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探他脉息。“你的心脉……”

萧峰忙疾点慕容复的穴道又撕下袍角为他包扎，只是见到他右手剑伤颇重，仍不免忧心忡忡。“慕容，你公事沉重，现在伤了右手，这……这可如何是好？”

“莫非不是为了鼓吹佛法？”萧峰奇道。

萧峰话未说完，农舍外便传来一声吼怒。

萧远山突然发难，萧峰大吃一惊，当即一掌将慕容复推开，失声叫道：“爹爹！”

慕容复微微点头，捂着胸口缓缓道：“萧老先生，当晚你我两败俱伤。你当然断了条胳膊，长辈却也一样命悬一线，至今不能动武。现在看在公子的面上，我已帮你将玄苦之死粉饰了畴昔。你若还不依不饶，未免过分了罢？”

萧峰又“啊”了一声，马上明白慕容复的意义。降龙十八掌本是丐帮帮主才气学的武功，慕容复既然会使，天然与丐帮帮主非常密切，决然不会认错人。只是想到他与慕容复了解以来，慕容复那走一步算百步的本事，萧峰的心头不知为何忽而闪过一个诡异的动机：如果当时慕容仍假装将我爹错认成了我，爹爹约莫也不会发觉题目罢？

萧远山亦是痛心疾首，哀声叫道：“峰儿，此人满口谎话，迟早害了你啊！”

“爹爹曲解了，慕容并非要杀爹爹，而是要拿您归案。慕容是朝廷命官，爹爹杀人行凶，他拿你归案本是职责地点，并未有错。”萧峰仓猝解释，“现在……现在玄苦大师的死已不再被视为性命官司，慕容天然也不会再命令拿人。”

萧远山话音未落，一向被萧峰护在身后的慕容复竟忽而呛咳一声，喷出口血来。

萧峰倒是恍若未觉，只错愕地望着慕容复的血流如注的右手连声痛叫：“慕容，罢休！快罢休！”

慕容复侧着头，暴露思考的神情缓缓道：“那晚我用过斋饭见过马涓便去了玄苦禅师的禅房。哪知刚一进门便见着一名样貌与你极其类似的灰衣僧自窗外扑了出去，一掌打在玄苦禅师的胸口！”

慕容复这般能屈能伸，萧远山的心头马上腐败起来。只见他沉默半晌，忽而幽幽道：“慕容复，你既然这般正视我儿，便毫不该杀我！为何……另有，当晚那黑衣僧又甚么来路？为何你竟会为他粉饰？”

“前面的事，想必你都晓得了。”说到这，慕容复不由一声嗤笑。“我是四品官员，出行天然有官兵庇护。我将他引入包抄圈，以火/枪伤了他。只是想不到，终究还是让他跑了。”隔了一会，他又忍也忍不住地补上一句。“如果当时没有让他跑了，也不会有明天的局面！”

“大哥！”慕容复几要魂飞魄散，忙脱手抓住剑刃。饶是他脱手迅猛，此时萧峰却也已受那剑气所伤，右肩不但鲜血直流，更模糊暴露了白森森的肩胛骨。

只听轰然一阵巨响，萧氏父子二人所发掌力四溢，如同数股乱流四下碰撞，瞬息便将这处陈旧的农舍震塌了半边。

“本是善法。”慕容复亦是一阵感喟，“只可惜，少林和尚那是一群肥鸭子，他们以佛法为借口却也不敢过分特别。而宦海胥吏倒是一群瘦鸭子，扯着朝廷当皋比，各个丧芥蒂狂！该杀！”

萧峰谛视着慕容复清澈的双眸，好久方感慨道：“玄苦大师未曾当场毙命，便有机遇说出真凶。我爹爹的面貌与我有九成了解，说不准玄苦大师便会误觉得是我……慕容，你是为了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