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界二 公子琴歌[第1页/共4页]
目光在窗外飘了一圈又返来, 问道:“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这句话到底是何人所作?”
“但寡人觉得,此事普天之下,唯有琴歌你一人,能给寡人一个答案。”
嬴政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问道:“那这篇呢?”
令媛重赏求一文,三公之位求一人,任敌国质子为官,这些诚意应当够了吧?
嬴政淡淡道:“寡人许以三公九卿之位,他都无动于衷,何况是戋戋一其中大夫?”
手指从纸上悄悄划过,指尖过处,是少年萧洒刚毅的笔迹――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却并不等嬴政答话,抱拳一礼后转成分开。
琴歌下楼,回身望向钉入身后招牌的铁箭,冷不防肩头被人拍了一下,韩朴笑嘻嘻道:“看甚么呢?”
琴歌叹道:“你有没有感觉秦逸射王猛这一箭,射的特别和顺?”
顿了顿,又道:“且天下诸国,论从官方取才,谁能及得上南楚?当初各国也不是没学过南楚的科举之法,可惜都弄得不伦不类……乃至诸国才子常常去南楚插手科考,获得功名以后,返国便能获得重用。南楚积弱已久,却能占有最为富庶之地,苟延残喘至今,那些返国的才子感念楚国交谊,暗中互助,便是首要的启事之一。易安身为南楚皇子,就算常日耽于琴棋书画,但耳濡目染之下,总比秦人要善于的多。”
耸耸肩,道:“这我如何能晓得?”
又感喟道:“不过是只言片语,秦王何故如此固执?”
“陛下?”
“可陛下,他毕竟是……”
琴歌瞟了一眼便移开目光,依古道:“不是。”
秦逸喜道:“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和顺是应当的,”韩朴也早就看出来了,间隔那么近,成果力道还那么轻,冷哼道:“射我们的时候,那是朝死里射,射王猛不过是警告一下,当然不一样了。”
韩朴道:“连我都看出来了,那齐人岂不是……”
琴歌笑笑,语气中带着些事不关己的懒惰:“以是大秦现在最大的题目,不是齐人的摸索,而是这些年走的太顺了,这么多年他们一向都是主动打击的一方,把本身当作了四周打猎的无敌猛虎,从未想过也会有人将他们当作势在必得的猎物……”
琴歌有些笑不出来了,握杯的手顿在半空中,神采微冷,不再同他绕圈子,道:“陛下是感觉,此文是外臣所作?”
不肯再和嬴政扯下去,起家道:“外臣还约了人喝茶,陛下若无它事,外臣这就告别了。”
见秦逸一张脸敏捷垮了下去, 琴歌笑道:“不过,好酒虽没有, 却有你此生从何尝过的烈酒。明儿必不让你绝望就是了。”
嬴政打断道:“这大秦天下,寡人一小我说了算,便是与他高位,又能如何?”他能封官,便能免官,就算封他为相,他又能掀起甚么风波来?
琴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不是。”
“先前还觉得,对付畴昔齐人的摸索,让他们不大肆入侵就万事大吉,现在想来,便是对付畴昔有甚么用?齐人已经有了争夺天下之心,而秦人,直到现在尚无全面开战的认识,一旦齐人入秦掳掠时发明大秦应对有力,一样会增兵南下。而这个时候,只怕攻强守弱且本来就怠倦不堪的大秦,会手忙脚乱,说不定就一败涂地了。”琴歌道:“大秦,多是精兵强将,却缺了一个心细如发、长于分解全局的谋士,还贫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