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世界二 公子琴歌[第3页/共3页]

看她每次欲言又止、憋得难受的模样，琴歌也晓得这是得了叮咛。心中暗骂嬴政手腕老练的同时，却也不得不承认嬴政这一招极狠。

琴歌心中一凛，惊骇从心头升起，又被他强行按捺下去，淡笑一声，道：“秦王殿下可还记得外臣前几日说的话？”他声音清冽宁醇，又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让人复苏的同时，也让人沉湎。

嬴政嘲笑着打断他道：“你觉得他会感激你？”只怕他现在羞愤欲死，恨死了将遮羞布一把扯开的琴歌。

嬴政放下茶盏，看向林诺：“刚才话不是挺多的吗？如何，要让寡人把他们叫返来陪你说话？”

回身拂袖而去。

嬴政莫名冷傲的同时，又带了几分无由的气愤，再想起先前本身好笑的长篇大论，一种残暴的情感便伸展了上来。

琴歌微楞，在他的印象中，这句话不是应当大家都耳熟能详的吗？但现在他却真的想不起这句话是听何人说过的，干脆不吭气。

“闭嘴！闭嘴！”琴歌怒极，将铁链扯得哗啦作响：“无耻！下贱！”

内里的声声响了好一阵，一个沉稳宠溺，一个清冷酷然，偶尔异化着嬴政降落的笑声，竟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身前多了一道高大的暗影，琴歌猛地惊醒过来，一抬眼便瞥见嬴政不知何时站到了床边，双眸中带着熟谙的嗜血的味道——当初他将烙铁烙在他部属的肩上，向他一步步逼近时，眼中便是这般模样。

既小桃分歧他说话，琴歌自也不会去勉强她，便是他本身，不到万不得已，也不再开口。

琴歌狠恶喘气几下，闭了闭眼，再展开时已经规复了安静，道：“陛下觉得过了本日，殿下还会在陛上面前奴颜婢膝、毫无庄严，任由陛下予求予取？”

琴歌沉默无语，半晌后才喃喃低语道：“……入则没法家拂士，出则无敌海内乱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

琴歌表情不佳，懒得同他说话，半点反应也无。

嬴政双目大亮，拍掌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妙啊！这是你们南楚哪位大师新写的文章？如此大才，寡人定要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