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悲伤的真相[第2页/共4页]
“怕我?”任知节有些惊奇,她还要再问,周宋却已经一溜烟跑得没影儿了,长歌门内院落重重,她也并不熟谙门中门路,以是也没追上去,想着归正迟早也要见到周宋,到时候再问他不迟,便耸了耸肩,踏进了怀仁斋。
任栋看着遮面而去的孙女尔康手:“知节!”
任知节扭头瞟了林文成一眼,然后点点头,然后又问周宋:“你为何不肯意跟我去见我爷爷?你真这么怕他?”
任栋含混其辞:“这个嘛……这个嘛……”
周宋目光有些闪动,任知节再问他却也不答复,待走到怀仁斋门口时,才说:“我不是怕任老,我是怕你。”
周宋笑笑,道“如果你是春季来,岛上从东洋移植而来的樱花开了满园,那光彩嫩得喜人,就像将天空都映成那色彩呢。你如果夏天来,满湖的荷花盛开,坐着船还得伸手将那些长高的荷叶扒开,湖上都是来采莲子的师姐师妹们。你如果春季来,傍山村的秋桂也开了,隔了老远都能闻见香气,另有可心的师姐师妹做了桂花糕送来,入口即化,甜香缭绕齿间久久不散。”
任知节:“……”
三人乘船前去漱心堂,一起上湖水粼粼,船头破浪之时收回悠悠水声,阳光照在身上有些微微暖意,任知节站在船面上往前望去,远远便能瞥见劈面小岛上青色屋檐飞起的一角,周宋从船舱里出来,伸了个懒腰,道:“可惜你来得不是时候。”
“不必多礼。”杨逸飞淡淡道,便抢先踏上了船,任知节与周宋随即上了船,青海骢则被前去了书市另一边的御射场,临别离之际,任知节摸了摸青海骢的鬃毛,道:“小海,你在御射场必然要吃好喝好,能拐只结实神勇的公马那就再好不过了。来年你生下小马驹,我定会每天喂它吃最好的皇竹草,常常给它刷洗,让它毛光锃亮。”
任知节被他说得咽了咽口水,而这时端坐船舱当中的杨逸飞却俄然道:“哦?为何我从未收到过可心的师姐师妹做的桂花糕?”
任知节尔康手:“……不!逸飞师兄,你别听他瞎讲,这不是你设想的那样!”
“年青人”周宋和任知节是兄妹俩看着面冠如玉漂亮轩朗的杨逸飞:“……”
――不对,作为病弱美女的爹任秋名,估计是没有扁平坚固如同壮男的胸肌的。以是她的胸估计还是随了娘。
看着杨逸飞微微皱起的眉头,任知节想了想吞吞吐吐道:“如果师兄、不嫌弃……那么我能够做些点心给师兄送去……”
青海骢收回一声嘶叫,蹭了蹭任知节的脸。
而周宋则在一边点点头:“本来是匹母马,怪不得如此靠近你。”
任知节还是第一次来到江南地界,她幼时居住在天策府,长大以后又去长安住了几年,接着便是游历西域诸国,在吐蕃都城逻些城住了三年,所见所闻,皆是都城的澎湃大气以及西域边塞的凄冷风景,现在甫一到江南地界,竟有些猎奇。
周宋扭头看了一眼,然后对任知节说:“那是张婉玉师姐的门徒林文成,你若想多体味体味长歌门,问他便是了。”
待船驶至漱心堂的船埠,三人行至岸上,杨逸飞另有积存多日的公事需求措置,便决定先回漱心堂打理事件,让周宋带任知节前去怀仁斋,周宋一听,耸着肩干笑道:“可不成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