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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没大没小,听得辛英又是不悦,又感觉有些古怪,心道这丫头莫不是看上教主了?模样上倒还相称,但若论旁个,她可千万配不上教主。这般一想,又忍不住瞧了他二人一眼。
曾九歪头道:“可不成以离你近一点?我只认得你,说不得有很多事要你办呢。”
曾九心机本就在他身上,如此戏弄辛英亦是为了看他反应,闻言腮畔酒涡悄悄一抿,两眸清波盈盈明灭的凝注了他半晌,才嫣然道:“好罢。我听你的。”说罢,复将手托着解药慢吞吞伸了出来。辛英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接过后微微嗅了嗅药丸味道,皱眉半晌想不通,便只好无法的拾起一粒,给焦昊服下。
辛英两眉一竖,道:“你又待如何!”
曾九道:“这就是光亮顶啦?瞧着真是气度不凡。向教主好大一片家业。”
见曾九目光流连山上殿宇,他便含笑道:“我们这就快到了。”
二人说话间,便走进一座宽广院落里来。曾九浸淫药毒日久,入目虽只见尘雪庭树,却极灵敏地嗅出药味来。公然正堂门帘一掀,一个双髫孺子让出一个身披青褐、头戴莲花玄冠的中年道人来。那道人白面长身,去处超脱,瞧见向经纶后,眉头微微一展拱手道:“教主。”说罢向曾九非常不善地一瞥。
曾九起家道:“不必了,他们几个本来就是我的奴婢,跟着我最好不过了。”又转眼猎奇道,“今后这阵子我住哪儿呀?”
曾九毫不介怀,朝他嫣然绽出一朵笑来,反倒引得那道人微微一怔,别开眼去。
向经纶微微点头,凝睇了他一眼后,旋身向曾九和声道:“曾女人,请。”
向经纶抬腕止住他话语,不急不躁地劝服道:“曾女人所言无差。若我有她这般本领,想关键死甚么人,也千万没有深切虎穴的事理。本日小侄既然请她来解这毒,那便信人不疑,不作他想。不独散人,小侄亦与焦大哥情同手足,见他中毒天然忧心如焚,绝非不在乎别性命是非。本日我做下这个主,若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当一命抵一命,不去轻易独活。”
他自幼在明教长成,少年时便有大丈夫风采,行事惯是派头惊人,言出则必践,辛英是教中白叟,天然熟知他本性,不由听得瞠目动容,心中怦怦直跳。再要提出定见来,却又不知如何辩驳,从何劝起,不由长叹一声,恭敬道:“谨遵教主张思。”说罢,便欲亲身上前接过帕子来。
曾九歪头向自个儿身畔一个教众一打量,口中问道:“你们是烈火旗的人么?”
曾九这一问已瞧出巨木旗这几小我对向经纶甚是恭敬归服,便微微一笑,也不去难堪此人,转而直接问向经纶:“向教主,你既然能做了教主,该当是光亮顶上武功最高的人了罢?我瞧你的部属都非常恭敬你呀。”
两方一照面,那六个披着白大氅的高大男人立时推金山倒玉柱,单膝叩拜道:“部属拜见教主!见过晁法王!”六人手上各提着一杆防风灯,白纱笼上犹绣着一朵艳红色的火焰,映着笼中的摇摆火光,仿佛就要随风燃烧普通。
曾九眨了眨睫毛,咬唇笑道:“但是我不想叮咛别人,我只喜好听你和我说话儿。”
辛英闻言,脸上红红白白,好不出色,正要勃然发怒,向经纶轻声咳了两下,缓声道:“散人稍安勿躁。”他声音甚温暖,却总有种叫人佩服尊敬的本领,辛英闻言强自按捺,嘲笑着摇了点头,回身负手去瞧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