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叁[第1页/共4页]
曾九却不急着报告,反而缓缓在侧问道:“不知您听没听过一首词?”说罢,她轻声曼气的念叨,“东风还是,着意隋堤柳。搓得鹅儿黄欲就,气候腐败时候。客岁紫陌青门,今宵雨魄云魂。就义平生蕉萃,只消几个傍晚?①”
曾九笑意微微一收,意兴阑珊道:“放心罢,我才不练这个。弄到手上脏兮兮的。”她这话一落,沉寂无声的洞外忽而亦传来一道温文和蔼的声音。
曾九又问:“你们明晓得我如何毒倒了焦大哥,如何也不怕我?这般就走到我身边来啦?”
曾九不觉得意道:“请便。”
向经纶道:“这内里的东西,名字叫做七虫七花膏。”
向经纶便道:“那鄙人便让部下出去了?”
正读到摧坚神爪一节,她口中呢喃念叨:“五指发劲,无坚不破,摧敌领袖,如穿腐土。”读罢不由又冷静出了会儿神。说来也是奇特,本日她瞧见九阴真经这四个字时,不知如何竟感觉有些微熟谙,只是想来想去也不得方法,总归是记不起来了。
曾九听他言辞谦抑,翩翩有礼,不由感觉风趣,口中道:“如何会呢。东西呢,拿来给我瞧瞧罢?”
“故而我这一味毒,名儿就叫做鹅柳黄。”
向经纶亦唇角带笑,咳了两声后道:“多谢高抬贵手。”
向经纶道:“听焦旗使说,女人是来采药的。”
二人四目相视,曾九不由嫣然道:“向教主好边幅。”
向经纶便温声柔语的耐烦解释道:“这类药膏由七种毒虫、七种毒花熬制而成,中毒之人内脏如被七虫咬噬,面前则呈现斑斓胡想,如七花叠开。只须敷蹭到肌肤上,便可令人中毒。”他微微一顿,“这类毒天然不如女人施放在焦旗使身上的那般高超,但胜在调配时窜改多端,足稀有百种增减,若不知详细是哪七虫、哪七花配制而成,即使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中毒之人了。”
曾九道:“不错。我可没有骗他的。我们玩毒的人,总喜好一些希奇古怪的东西,平常处所不生也不长,非得往些险恶之处才找获得。你说我有甚么体例?”
曾九微微猎奇的向那白面瘦子一瞥,却见他仿佛很谦逊地垂下头,向她作势一揖。便转眼落空了兴趣,转而对劲一笑,问向经纶道:“向教主,你就不猎奇,我向焦大哥下得是甚么毒?”
瘦子忽而间如遭雷齑,回过神来时竟感觉神思恍忽,心跳如鼓,当下再也不敢昂首去看她第二眼,可脑海中却不住地回想起刚才她瞧过来的一抹眼波。
曾九命两个药人举着毛皮遮住洞口寒气,又从外头搬出去一块光滑的大石头,在上面铺展开她的貂皮氅子,仗着火旺洞暖,就这么蜷膝伸腰地躺在上头憩息。过了一会儿,又嫌无聊,便卷起九阴真经下册来读。
而向经纶没留意这电光火石之间的事,闻言淡淡笑道:“鄙人固知女人的毒能以气味伤人。但鄙人平生非常刚强自大,自忖已有防备,是以安然前来。若本领不济,仍让女人给毒杀了,那只算死不足辜,不敷为惜。”
曾九玉首微歪,酒涡隐现地笑道:“我只要听向教主和我说。”
她由着本身纵情的看了一会儿,又问:“万一我恰好有一味无形无色有趣的毒,如何办?”
曾九知他如此利落,定然还打着甚么主张。但她艺高人胆小,并不放在心上,便道:“好。那我就随你上一趟光亮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