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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九奸刁道:“我们比的只是一个奇巧无形,没规定非要给武功妙部下毒罢?若对方武功不是高我甚多,我手上只需戴一副薄纱手套,趁其不备挥出几絮西子眉,他身上岂有不沾上的事理?又如何能发觉中了我的骗局?”
欧阳锋笑了笑,问:“瞧着不像活物。”
曾九天然也不会哄人。半个月后,另一个囚人因肉痛如绞,一日凌晨暴毙而死。看管的奴婢将他胸膛剖了一看,心脏上公然给咬破一个洞。
欧阳锋道:“太阳暴虐,待喂人吃了毒,我们该去消暑解闷。眼下鲥鱼不是季候,但京口百花酒,已替你备下了。”
欧阳锋面色冷酷,道:“我倒想就教,这东西你用来害人时,难不成也拿着筷子,谨慎翼翼夹起来,再放到人家身上?旁人便就傻站着任你施为?”
他这般不着陈迹的殷勤,曾九非常受用,便嫣然道:“嗯,我听你的。”
曾九嫣然道:“是啊。”说着从一旁矮几上取银筷子,自盒中夹出一絮,放到了空碟子里。
曾九闻声心中一动, 道:“如何白驼山另有私牢不成?”
曾九解开香囊,从内里摸出一只半指长、寸余宽的小盒。那小盒形如玉牌,被她托在手心当中,只见玉翠欲滴,肤白如雪,两相映照下说不出得都雅。盒制如屉,推开半截后暴露内里一簇簇色如烟黛、颀长如絮的物事,瞧上去有点像棉绳,但又比之枯瘦金饰。
曾九本正因他豢养的奇蛇而心动不已,得了他这句话,立时牵住他衣袖欢声道:“愿赌伏输,该教我御蛇的体例了罢?”
欧阳锋道:“这是蛊虫?”
曾九怔了怔,先不去管他,而是趁这温馨时候给他探了脉。但沉吟了足有一炷香时候,仍觉千头万绪,不大了然。恰时,那囚人悠悠醒转,曾九正要问他毒状如何,那边疼痛,那人又复惨叫起来,只疼得两眼血红,几近胸痹,手脚乱舞间几乎又从床上翻了下来。
奔入屋中,只见那人周身已肿成一个紫薯馒头,她使极细的匕首在他臂上一扎到底,鲜血涌出别无异状,她看也不看,捡了一根细柄银勺在他臂骨上悄悄一刮。将勺子拿出来一看,上头正积着紫黑残余,她粘落在碟子上使净水一冲,见公然是腐臭的骨屑,不由喜道:“我晓得啦!再给我一会儿工夫!”话说到此处,她忽而如有所觉,回顾一望。
欧阳锋也料知她必会承诺,浅笑道:“好。明日一早,你我二人同时下毒,互换毒人,旁得一句也不必提及。我们各凭手腕,看谁先解得了对方的毒。”
欧阳锋浅笑道:“家业一大,不免会结下几个不长眼的敌手, 生出几个不循分的叛徒。加上白驼山地界上多有些凶暴悍匪啸聚, 常日里奸/淫掳掠,不恶不做,我既然庇护一方, 总要管一管。这等牲口, 令人抓了关起来留着, 比直接杀了有效。”他没甚么兴趣多提, 转而道,“我将这毒喂人服下,拿链子锁了他。到时我们自去谈笑吃宴, 叫他在外头跪着。三个时候以内, 他如何毒发, 如何毙命,我们天然能看得一清二楚。这体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