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第2页/共3页]

苏夜才不管他想说甚么，持续说道：“我可没筹算与太师同年同月同日死。报仇以后，我将动用林仙长传我的道法，高山飞升，成仙成仙。”

蔡璇，蔡香！

她的说法严丝合缝，谎称统统均为偶合。蔡京想不信也不成，恨声道：“你剑法不错，从那边学来？”

蔡京垂眼，看着横在颈间的剑锋，蓦地问道：“蔡璇呢？”

他授意刑部虎伥，判了个放逐放逐，在放逐途中将其毒死。蔡璇两姐妹年纪幼小，被他妾侍收为养女，扶养至今。若非“蔡香”自报家门，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章縡身上。

舒无戏正觉难堪，见他来了，当即凑上前去，将眼下局面解释清楚，连带“蔡香”的身份，蔡府火起等事，全数奉告了他。故事方才讲完，一爷代赵佶传话，在上方大声道：“神侯，万岁命你擒下这女子，带到御前问话。”

蔡京用尽满身力量，哼出一声，“哦？”

舒无戏两眼圆睁，口唇微张，行动都慢了半拍。诸葛先生望向她的眼神，恍若望着一个外星人。他当然听得很清楚，却不得不问：“甚么？”

舒无戏终究想起职责在身，虽对章家姐妹充满怜悯，仍然公事公办，沉声道：“如果你伤害了相爷，明天必定难逃一死。”

她说到这里，又提一口气，悠然道：“几位大人听着，本日之事，乃是我和我姐姐为父母报仇，与外人无关，请勿迁怒好人。谁让太师权倾天下，一手遮天，把我们逼到无路可走呢？”

君臣两人凭直觉以为，蔡京未曾出言辩驳，反倒持续诘问蔡璇，可见此事八成为真。

苏夜哈哈一笑，安然答复：“璇姐正在你家里放火，想烧尽你多年积累的财产，若能烧死一两个喽啰，便是她赚大了。”

苏夜提起章縡时，他福诚意灵，蓦地回想起多年前的旧事。当时候，他私改“盐钞法”，风险天下，为翅膀谋私。章縡看不过眼，遂上书陈情，历数他各种错误，请天子下旨惩办。但赵佶吵嘴倒置，庇护亲信大臣，看了陈情书，竟大怒拍案，把章縡交给他措置。

贰心中杀意渐浓，只恨武功比不上敌手，冷冷道：“蔡璇还在我府里？”

至于蔡香，实在他早就忘了蔡香。但现在大难临头，天子安然逃开，他成了仇敌手里的俘虏，存亡在别人一念之间。他如临大敌，时候需求担忧对方杀他，在强大压力下，影象力冲破极限，俄然想起蔡香的各种过往。

她回话之时，仍然气运丹田，仿佛用了个高音喇叭。周遭一里内，大家都能听清楚她的答复。蔡京一听这话，便知蔡璇见机行事，反正都是杀头的罪名，志愿一力担下“放火烧毁太师府邸”的任务，摘开王小石和和顺。

他向来不怕妙手，只怕义士和仇敌。前者没法被拉拢皋牢，后者一心报仇，任凭他有三寸不烂之舌，也没了用武之地。蔡香恰是后一种人，哪怕许她黄金万两，一品夫人之位，还是无济于事。

苏夜轻笑道：“她有这么傻？放完火后留在原地，等着你的亲兵仆人把她扭送官府？她跟我说，她顿时就走，要么北上，去极北冰冷之地，要么南下，去南海里的偏僻小岛。你要找她，便渐渐找吧，找个十年八年，总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