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页/共3页]

顷刻间，旁观的人只见黑光倏然明灭，已丢脸清两人身形。刀气不住向外分散，仿佛被刀锋染上了色彩，有种雾里看花的美感。

苏夜能考虑到这些，阳顶天何尝不能。他仍然对峙公开比试，并非只是因为对本身有信心，也因为不肯偷偷摸摸，停止一场连看都不敢让人看的决斗。

他见苏夜一派安然，涓滴不在乎俗人最在乎的颜面，正中下怀，笑道：“好，那么请龙头移步，前去总坛中的演武厅。”

不知是谁在旁收回一声惊呼，阳顶天却已一掌拍在夜刀之上。他的目光锋利至极，斯须间，已经判定出那里是刀身，那里是刀锋，以肉掌对宝刀，竟然毫无惧色。

苏夜沉默无语，只悄悄跟在阳顶天身后。阳顶天越走越快，回到总坛大堂，转入内堂，直至迈进内堂的门，才俄然留步，喷出一口鲜血。

若她败给阳顶天，赢了张三丰，阳顶天将稳坐天下第一人的位置，反之亦然。当然，绝大多数人想都不想，以为教主必然能赢，最多部下包涵，使苏夜输的不太尴尬罢了。

光亮顶上，有给浅显教众利用的练武场，也有教主指导麾下妙手的演武厅。这个大厅面主动大，四边放满了兵器架，靠近便觉寒气袭人。因为处所非常宽广，不管比武的两人轻功多高，都能随便纵跃腾挪，不会因房间太小而束手束脚。

龙吟刀声始终没有断绝，代表苏夜的守势也没停下。她一步步减轻手上的力道，终究构生长江潮涌般的气象。潮来六合青，夜刀激起的潮流却暗中如夜。世人正目不暇接时，只听数声奇响，仿佛有甚么东西被分裂开来。

大九天手刚猛霸道，诡异独特，和天山折梅手有类似之处。利用者武功越高，大九天手的能力也越强，常常三招两式，就能把敌手打的吐血跪地，毫无还手之力。

连缀刀气蓦地分开，铮铮声持续不竭。阳顶天利用乾坤大挪移，刀上苏夜奔腾不息的巨力。乾坤大挪移是波斯明教最为奇异的武功，在转换仇敌进犯上，唯有尚未出世的太极服从够和它比拟。他抢出空地，立即持续三指导向夜刀，与苏夜正面硬碰。

苏夜一击不中，刀势现出长江滚滚奔腾的气象，至柔又至刚。玄色刀锋囊括而上，如瀑布倒悬。她变招时，绝对没有任何空地，仿佛两招就是同一招，流利天然到了顶点。

但是，他的尽力必定白搭。苏夜猜想大九天手必具风雨雷电之威，用练的最熟的坎卦与其相斗，能借其势，却不会被他招式中的力量所伤。阳顶天想找她的马脚，设法当然没错，但“水”向来没有马脚。

明教的统统人都晓得，这是教主最对劲的武学，却第一次见他将这门工夫阐扬的淋漓尽致。夜刀无孔不入，忽而平和娇媚如西子湖，忽而澎湃翻覆如海上巨浪，看一眼就令人胆战心惊。阳顶天始终安闲以对，用乾坤大挪移化解对方守势，再借着刀势受阻的一瞬，招招抢攻，双手化作天下最奇妙的兵器。只要苏夜稍有忽视，他便有机遇反败为胜。

阳顶天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苏龙头，请随我来。”

他没叫别人跟上，就没有人敢私行跟过来，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出门，相互互换着眼色，不知教主这是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