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1页/共3页]
“……哪个?”
时候过了半夜,月下中天,垂垂向东移去。这条冷巷本就偏僻,明月东去,便更加暗中。谢逊愈发难堪,不接她的话头,只道:“那两个削发人干这等活动,可见不是甚么好东西。喇嘛天然来自藏边,羽士或许是中原人氏。我本想多去几次,摸清他们起居规律,以便脱手盗刀,没想到先被你发明。”
不过,他既然承诺了,就问都不问,重新把头套戴转头上,点点头道:“如此甚好,苏女人,我们走吧!”
他本就不喜好藏头露尾,见苏夜一口叫破,干脆将头套扯了下来,以证明本身的确是金毛狮王,然后冷冷道:“不敢当,女人好俊的轻功。现在你已晓得了谢某身份,又想做甚么?”
那人仿佛被杨逍感染了不异的症状,也先冷哼一声,才说:“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明教谢逊。”
谢逊神采微微一变,又打量了她几眼,才说:“我正为此事而来。敝教阳教主在三个月后过寿,若能得一柄宝刀为寿礼,他必然非常欢畅。”
苏夜亦低声说:“这没干系,等我们动起手,轰动了全部府邸中的人。他就会从睡梦中醒来,出门领死了。”
谢逊凝神看时,只见松针挺的笔挺,去势如电,如同精钢所铸的暗器。两段松针分打两名军人咽喉,准头极佳。那两人尚未看清直逼面前的是甚么东西,便觉咽喉一凉,被松针割破了喉咙上的大血管。
苏夜无声笑笑,也不还手,径直向后飘去,任凭拳风掠过身畔。那人一击不中,快速转头,双眼如同冷电,照在她脸上,见她身材婀娜,长发垂肩,这才想起背后低语者是个女子。他愣了愣,问道:“你是谁?”
苏夜仍然站在谢逊身后,冷冷看着他,冷冷说:“我就晓得。”
谢逊没想到她只凭猜测,便像亲眼所见普通精确,愁闷了半天,老诚恳实道:“不错。”
苏夜顿时有种打动,想问明教中人在说话时,是否都常常哼唧两声。但她当然不成能这么说,只点头道:“本来是明教的谢狮王。我姓苏,方才潜进那座宅子,想要偷件东西,却发明你从那边溜了出来,一时猎奇,才跟在你身后,请不要见怪。”
苏夜笑道:“我晓得的事情还没你多,又能如何做?先归去看看,有机遇动手就动手,没机遇就再说吧。”
苏夜心想如果他不幸被人打死,就叫猎奇心杀死狮王,摇了点头,右手拈起路上摘下的两小段松针,运劲射出。
月光从窗中照了出去,照出满室清冷。此地乃朝廷重臣办公的处所,没甚么构造圈套。谢逊转过一道屏风,便看到书房正堂墙上,居中吊挂着一把乌沉沉的单刀。那单刀表面毫无出奇之处,约四尺来长,比常见的单刀稍长,但慎重其事地挂在这里,必然非常贵重。
苏夜分开十二连环坞后,筹算能不说全名就不说,免的扳连帮派,便浅笑道:“和你一样的人。我看你的技艺,当非知名之辈。不如你先说出你的姓名,我再答复你?”
他们两人素未会面,此时却心有灵犀,绝口不提宝刀归属之事。苏夜武功赛过谢逊,天然胜算在握。谢逊则聪明过人,晓得审时度势。既然宝刀没到手,他就不会像江湖上那些蠢透了的笨伯,先为朋分好处而自相残杀。
谢逊师从“混元轰隆手”成昆,自幼修炼混元一气功和轰隆拳,满是手上工夫,不常用兵器。这时,他满身高低没一件东西长的像刀,难怪苏夜作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