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改变[第3页/共3页]

他的薄唇勾起一个暖和的弧度。

这倒是风趣了。

“押大！押大！……”

琴声委宛连缀，歌喉清脆委宛，鹅黄衣衫的女子在垂帘后的身影却比歌声更加曼妙，影影绰绰，令民气驰神驰。

极乐楼，一个有赌局，有美酒，有美人的销金窟，亦是克日在江南畅通的大量假银票的泉源。

“哦，如何说？”

“无艺见过公子。”

“无艺女人。”

一向沉默着的另一个男人也在这时微微一笑, 轻声赞道：“这是个好名字。”

极乐楼。

此处大家戴着面具，哪怕是熟人见面也不必然认得，相见不了解，却还能有如此涵养，可见这里的确有别于楼下的赌场。

“戴这个，可行？”

无艳仙颜无双，无艺又弹唱极佳，若另有个无香女人，岂不是还要身带奇香？

“偷得浮生半日闲，这个闲字……改的妙。”

屋里燃着香炉，案上摆了几束新开的花儿。

穿过几张赌桌，酒保拐进了一条长廊，他停在一扇雕花木门前，抬手悄悄敲了敲。

无艺用手帕掩着嘴角，笑盈盈的看了酒保一眼，才转头对顾闲道：“公子，快请进。”

顾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阴沉道：“我师叔在院子里晒药哩。”

此人一身雪似的白衣，从发冠到鞋尖皆是一丝不苟，浑身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凌厉贵气，辞吐却极有风采，含笑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令人轻松的嘲弄。

阴沉的重视力立即就被转移了，她拍着胸脯道：“我会算账！”

二人走出半闲居的那一刻，一只鹰如一道闪电般径直飞进了书铺背面的院子，花满阁一愣，就感遭到他的七弟隐蔽的拉了拉他的袖子。

他想了想，温声道：“家中的墨差未几将近用完了, 既然这里是书铺, 那我就趁便在这里买一些墨吧。”

花满楼轻声道：“走吧。”

被叫做“七童”的男人摇了点头：“不，没有，我只是感觉它的香气非常特别，就它吧。”

第二楼公然分歧于一楼，几个从他们面前走过的人穿戴打扮皆是不俗，见顾闲上来还极有风采的冲他点头表示，顾闲亦是含笑点头，算是回应。

“七童，你说是不是？”

那男人一愣，眼底有了几分笑意，他故作思疑道：“此话当真？”

有备而来。

阴沉闻谈笑弯了一双眼睛，风雅道：“你要喝甚么茶？老板临走前留了好些给我们, 你要喝, 我就分你一点。”

男人哈哈大笑。他摸着阴沉的头顶：“小丫头，你叫甚么名字？”

赌场里的喧华声逐步变小，见他在极乐楼酒保的指引下分开，很多暗自打量顾闲的人也不得不收回了切磋的视野。

“不错。”

戴着面具的管事深深一鞠躬，将一张面具捧到方才运来的棺材前，“宴客长戴上面具。”

顾闲想了想，一挥袖子：“带路吧。”

顾闲微微一笑，竭诚道：“这倒是鄙人的不是了。”

阴沉眨了眨眼睛，复苏了一些, 她抬开端, 看了眼站在门外的两个男人, 声音清脆道：“茶铺的老板回故里去啦, 这里今后就只卖书，不卖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