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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看得见，一向……一向都在看着。”

没让她等候多久，过了一会儿厚重铁门上便传来猛力的砰砰撞击声，紧接着是金石相击的劈砍声，终究被人一脚踹开。

他自言自语般喃喃低吟道，“那样的话，就不会有现在正在接受的、和将来即将接受的痛苦了吧。”

胸腔蓦地一紧，冰冷的四肢百骸被心肺间突如其来的热气蒸得模糊抽痛。

——已经回不去了。

“嘁，看不见吗……我在这里啊。”

零散的喧哗声模糊约约振动鼓膜，听在耳中却让玖木绫如遭点击般从指尖到足踝狠狠地颤栗了一下，她蓦地扑到了局促的气窗前，双手展开抵在嘴边大声号令出来，音线因久未声而断断续续地沙哑不堪——

对方一扬眉，随便挥手将军人刀隔空抛了过来。

“谁是皮卡多串啊！从速闭上嘴然后给我滚到一边去，你这混帐天然卷！”

“……并不会痛苦了。”

她颤抖着抬起指尖，用力握住了那只手。

玖木绫从喉咙深处嗤笑出一声，尽是腥膻味的喉间被气流激起一阵咕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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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见染血的五指扣着刀把，一遍又一遍形貌着富有规律的纹路，并不觉得意地淡然笑道，“晋助给了我们一个容身之所和一个活下去的意义，他是挽救我们的人啊……那么即便他是弊端的，我也会跟随他一错到底——我们莫非不是曾经抱有一样的设法吗，绫绡？”

她低垂着头上身躬蜷，被丝丝缕缕从绳圈中漏落的玄色长遮挡了大半的面庞神情空缺，不由自主地收拢五指，缓缓包紧了指间被血液涂抹得腥腻打滑的军人刀，唇齿间出的语声恍惚而难辨逼真：

她看着站在面前不竭喘着粗气的熟谙人影，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

对对方的断言予以决然矢口否定，玖木绫垂着头感受着他紧贴在胸口的混乱心律，挽起了一个笑容，“我已经挑选了本身将要走的路。与你和晋助的地点分歧，是一条能感遭到阳光和暖和的路哦。”

“哦？”

“嗯……到现在你还没有明白过来啊。”

她前提反射般稳稳接住，行动迟滞了少顷便将刀鞘别在了腰间。

一面是她所神驰却已经有力再度融入的，一面是她所顺从却不得不顺从的。

清见俄然抬起了脸，几近是与她鼻尖对鼻尖的间隔，唇角微微弯了起来，轻声低语道，“你已经回不去了，还没现吗？”

被浓稠血雾成霾恍惚的目光锋利还是，透过薄薄额刀割般削过面前影影绰绰的敌阵，土方十四郎粗重地喘气着挡在玖木绫身前，被自臼齿间升腾而上的烟幕卷着烟草气味恍惚了神采。

“喂，你还傻在那边做甚么——过来，我带你走。”

青蓝瞳孔漫散扩大开来，他低低地翘起嘴角，鲜见地扯出一丝笑，挪动垂在身侧空置的左手，缓缓捏住了刀柄，双手持刀将豁了口的凌厉刀锋翻向核心。

他们背靠着背边战边退，一起冲出了鬼兵队在江户的临时据点，却在逃离的路途中被追逐而来的攘夷志士们团团包抄。

腔调诘难地诘责着对方，玖木绫垂下视线掩去目光里清楚烙印的绝望，稍敛着嘴角沉默别开了脸。

——仿佛攥紧了一个与畴昔背道而驰的极新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