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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下方摆了一张不知从哪个旧货市场淘来的灵台，坑洼不平的桌面上歪七扭八地置放了些生果，绝大多数早已腐臭萎缩，缺了口的桌角处另有几根拦腰折断了的白蜡烛。

“……都说了不可！”

他搓了搓手，把食指指腹按在太阳穴上，顺时针方向揉了起来。

“……你刻毒无情在理取闹。”

“……不可。”

“以是说我为甚么要冒着大雨和你跑来这类处所啊――”对方一手把玩着零散擦出几燃烧星的蛋黄酱式打火机，贴着路边修建凸出的屋檐迈步，顺着她说的拐了个弯。

“……你刻毒无情在理取闹。”

“是你没体例在你本身的灵堂里安稳的睡上一觉吧。”毫不包涵地回击道，玖木绫用手背擦了擦侧脸蹭上的水珠，斜过视野。

“……住、停止！不要私行钻进别人的被窝啊你！！另有这根恶心巴拉的草又是那里来的？！你又是谁的姐姐啊？！！”土方谛视着榻榻米上的人在拿被子蒙住脑袋之前硬塞到他手上的、还粘着半湿泥痕的草根，狠狠地抽了抽嘴角。

“那你睡地板。”

“往中间一点，站到门边去。”他面无神采地贴到门上侧耳听了听，苗条的右手重重搭上了军人刀。

“……我说你这女人不要过分度……”

两只手铐套环之间的细锁链长度不过十公分，侧卧在榻榻米上的玖木绫不得不向上伸直左臂，才勉强够得上站立着的土方十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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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木绫的话头刚开，对方已经伸手推开了吱呀作响的木门。

“副、副长？！”

屋舍早已纷繁熄了灯，房中模糊传来飘忽浮动的鼾声。

“阿嚏……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啊！”

豆大的雨点抢先恐后地淋到堆砌在洞穴底下的砖瓦，将扬起的藐小浮尘十足溶成黏稠的灰浊，一股腐朽的糊味掺着冷氛围劈面扑来。

“啊……提及来，冲田先生分开的时候曾经说过，有一间屋子是特别为副长筹办、以备不时之需的――”

霹雷！

“或者你睡地板。”

“总悟你这混蛋……你到底是筹办对付甚么样的不时之需啊？！”

“没事，因为收留了不该收留的怀疑犯遭报应了罢了……你们都归去吧。”

“我要睡榻榻米。”

就着暗沉沉的月光，房间的全貌一寸一寸铺陈在面前――一张被放大后裁陈规整尺寸的吵嘴照片装裱昌大，柚木相框四方还煞有其事地搭了层层叠叠的繁复黑纱，寂静地被吊挂在长了点点霉斑的昏黄墙壁上。

土方十四郎拼尽尽力才把死死抓上军人刀刀柄的手指一根一根挪开，抽到一半的刀刃折过半道光，继而啪地一声收了归去，“听懂了吗？听懂了就快给我闭嘴然后滚到一边去，我要睡觉了。”

玖木绫冷静地把被角向下扯了扯，遮住了半张脸。

・・・

“是、是吗……那可真是偶合啊，”她定定地扶住桌角，“我可巧……也叫这个名字呢。”</P></DIV>

看到举着土方的棉被狼狈地挡着雨的玖木绫，一张张脸上忽而暴露了恍然大悟的神采，相互互换了几个饶有深意的眼神，明智地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