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露馅[第2页/共3页]

他被我噎了一下，想要辩驳，却被菩提老祖的旧事戳到了把柄，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问他：“那照你说，不是你口中的好东西，就不配为神了？”

猴子笑道：“那是，那是，一个也不配，全都是蛀虫！”

我当然不会答复他的题目，他奸刁的很，他明晓得我能够辩驳他说的话，可我如果辩驳了他的话，就得说玉帝的是非，那老头能让我说他不好？还不晓得如何到佛祖那边儿闹去呢。

这天然是不消我说的，这猴子生性好动，被压在这里整整五百年，动也不得，睡也不安，更无吃食，在这里度日如年，他如何受得了？不消我说，他也得求着出来呢。

我一时欢畅，正要走，却俄然听那猴子说道：“我早听闻观世音菩萨可知畴昔将来，你既然晓得的如此多，我问你几个题目可好？你如果压服了我，那我便听你的话，你让我做甚么我就做甚么，毫不忏悔。”

他说了我慈悲心肠了，我就不能总让他拧着脑袋看我，我带着惠岸下了山，站在那毛猴子脑袋前面。

但是我不说话也不可了, 这泼猴子在山底下大呼：“你有种来揭我的短，你有种就下山啊！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缺德没种的，敢这么讽刺我, 还偏要站在我的头顶上讽刺！”

但是这个题目，本身是个祸事。

但是我千万没想到的是，那猴子抬眼望着我，火眼金睛猛地闪过一道锋利至极的光，大笑道：“不想，不想，不想！”

“那玉帝不辨是非，度量狭小，如何当得了天庭之主？你可见他救过一条性命，度过一个生灵？既然这等残暴在理之人都当得玉帝，我如何当不得？那如来讲，玉帝活得比我久，自幼修行，历经一千七百五十劫，以是他合当作那宝座。现在我也历劫，可这一劫没窜改得我分毫，我还是是让你观世音头疼的泼猴，如何那玉帝活得久，历劫多久合当坐尊位子了？这是其一。”

那他要我下去我就下去, 岂不是显得我很没出息。

我说：“哦？你这猴子野心不小么，被压在山上面，还想找如来算账？”

惠岸：“……”

他才不呢。

猴子望着，嘻嘻笑道：“好菩萨，你别拿话来哄我。我晓得你是个好菩萨，但是你不想获咎那玉帝，就是不肯说他的不是，绕来绕去，就是不答复我的题目。本来菩萨也有怕的，看来西天和天庭一样，也没一个好东西。”

关于他是好的还是坏的, 是普天下第一的大豪杰还是名副实在的搅屎棍，我都不在乎。

孙悟空细心瞅了怪门徒两眼，蔫蔫地说：“是不如何好。”

“你看我，我是救苦救难南海观世音，我活的比谁都长，我犯的错比谁都多，可这并不会使得我不配做观音，我们佛也是人，也要出错。佛如果只是佛而不是人，那么我们便不会在这里讲我佛慈悲了，我们大抵就飞到外太空，去讲众星慈悲了。佛要先是人才是佛，不是一小我的佛，不是好佛，你不要信他。”

唉，我就晓得这猴子，得问这个题目。

那猴子发楞看着我：“你南海观音，无所不知，怎的也出错了？”

……

……

“其二么，我有七十二般窜改，万劫不老长生，会驾筋斗云，一纵十万八千里，更有火眼金睛，三千毫毛，那玉帝如果单打独斗，一定能博得了我。你倒是说说，他这也不讲理，那也不讲理，为甚么恰好我就要被压在这五行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