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袭白骨笑苍生[第3页/共3页]

传闻一首哄动潜龙雷劫的原稿，能卖上黄金百两。至于见龙的，真没瞥见过有人卖。

“少年郎，老头我一见你，就感觉和你有缘咧。”白叟用饭的行动极快，口音倒不太像是大梁本地的。

“千重白骨，尽笑秋风苦！归去也！火树寒鸦，换鲜衣怒马！”

白叟仿佛有些吃惊云渊和他搭话，“唉？我从秦国的都城来的，那边不好。大梁就挺好的，男的俊，女的美。”

令民气寒。可他若真如词所说，去寻求鲜衣怒马，他就不是阿谁“白骨君”陆危楼了。

“是吗？我也这么感觉。”云渊附和地点点头，他的审美虽与七国支流分歧，范围更宽些，实在见到很多美人。女色上如他阿姐云衣，男色上夜孤城、墨天工，质量极高纯天然，乃至都有奇特的气质。

“不肯。”云渊不再多想，从怀中取出紫毫，将文气包含在笔端，无墨而书。

“少年未及弱冠吧？人间……竟有此等天骄？我等人族啊……何时才气大兴？”他沙哑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虎帐里，伴着酒液深深埋葬在沙土中。

陆危楼有感而发，想着昨日的场景，苦笑着吟了一首《点绛唇》。词中的悲情和自嘲显而易见，他在这苦寒之地与妖蛮而战，人族内部歌舞升平，勾心斗角，实在是……

只是此酒不能多喝，一壶已然充足。若一日喝到三壶以上，会倒头睡上三天三夜。

云渊没有回绝白叟的要求，真的带他出来了。不是为了好笑的隐士高人的猜想，他只是感觉，没有需求。固然他不是甚么舍己为人的人，可力所能及的事，他也不会不做。

“老伯你是那里人？”云渊随口和他聊到，他也没去守甚么所谓的“食不言寝不语”。

这少年……陆危楼觉得他会问本身传书给他的启事，或者说些别的甚么，却从未想到被直接回绝。

“——这人间纵有千重白骨，哪比得上民气暴虐？”少年桀骜锋锐的话语，透着纯熟与机灵，真真是……再妙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