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家纵横探圣道[第3页/共3页]

霓裳并非是看不懂云渊的遁藏之意，只是她是个琴痴，又最爱作曲，十来年的游历间，她蒙受很多白眼，也忍了下来。她实在不肯错过一首好曲子。

“鬼谷子是纵横家的鼻祖，我便从他的书提及。”少年的行动如行云流水，很有些挥斥方遒的气势。

“我不是为此而来。”曲霓裳打断的云渊的话语，倒是让云渊摇扇子的手顿住。

“百家中驰名誉的几家都出过亚圣，现在也存在活着的半圣，你可知是为何？因为名誉，就是信奉！信奉能化成人间最可贵的樊篱，抵挡天道的雷劫！气运足了便可成圣！”

这小子，完整不需求他多操心！

画的最中心是太极图案，左边写着捭，右边写着阖。拱绕太极图案的一圈内，别离写了一到九的数字，“一”字前面是审、察二字，审、察以后是谨慎、察看，最核心便是慎思处之、观而应之，一步步加以解释。而其他几个数字前面是差未几的格局。简练了然，申明他晓得的非常透辟。

云渊随之坐直了身材，柔嫩的薄唇开开合合，话音未落便引得吕不群大笑起来，叹道“好好好！”。

“他们培养先人，会选出自家最优良的传报酬少子，成为争夺气运之人。”

操琴的女子身着浅蓝色的衣裙，外套红色的轻纱，长发未曾高挽，留下一缕青丝从左肩散落。她白净的眉心轻微皱起，未施粉黛，亦充足斑斓。

“‘智用于世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于世人之所不能。’纵横家的精华在《鬼谷子》里，《鬼谷子》的精华在于‘潜谋于无形，常胜于不争不费’。”

曲霓裳猜想过此曲的作者很年青，毕竟声音明朗，琴技也不甚纯熟。可她没想到会年青到这境地！年青到未及弱冠！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断交……”一个带着半边浅蓝色的面纱的女子跟着云渊的声音唱了起来，同时从背后解下了古琴，谙练地弹奏。女人手指白净苗条，指腹间的薄茧模糊可见。她的琴技高绝，声音比起云渊的伤感，更多了一份幽怨。

“人间除了生命之火，另有气运！天劫是天道在极力扼杀人族的惊天之才啊！”吕不群言尽于此，不肯多说半句。

“诸子百家……”

“而你……”吕不群挺直了背脊，低声扣问。

“你很有灵性。”吕不群叹了一句。

“可愿成为纵横家这一代的少子，去与诸位天骄，一争高低？”

云渊笑了笑没有甚么其他行动，吕不群不会体味他的设法的。谁也……不能替他做决定。纵是半圣，又如何？

“我纵横家虽称不上最一流，可也算不上式微。老头我平生没有传人，这一代的纵横家又过分畏手畏脚。”

“《鬼谷子》一书中，讲到韬略十八术，此图，一观便知。”

这般荏弱的身姿，配着泪水，约莫是惹人顾恤的。但女人只是任由眼泪滴落，面上并无半分苦色，反而有种男儿的刚毅。

“小子，你考完秀才，会入文院学习。见地的多了便晓得，世上有‘少子’的存在，他们是百家的招牌。”

“公子大才。”云渊一听到这话就感觉不好，霓裳看上去那么傲岸，没想到竟能放下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