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第1页/共6页]
温乐翻开信封,倒出来的却不是银票,而是一叠信纸,他随便翻看了两眼,里头是几张勾绘的美轮美奂的妙笔丹青字,另有几张是画的惟妙惟肖的珠钗款式,余下的便是陆长安写给他的手札。
温乐和温润对了个眼色,温润感喟一声,自袖口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递给麦通达。
想起日前回到赋春的多伦一干人等,他话锋一转,又问道:“多伦那边,你需筹办的货色可安排好了?我上回可听他们说不日要出发分开了。”
一瓶鲜花精油,他自郦州运来怒放的鲜花,加上油脂和蒸馏,就算是每年出产起码的桂花,每小瓶的本钱也多不过一贯钱,而只要一放手,这瓶一贯钱的精油最高便可卖到二十两银子的高价,如果添上在商城里采办的特别香料,再建形成香水,用个商城里两个货币不到的表面精彩的玻璃钢喷雾瓶,只要加一个货币,便能够要求在瓶身上批量雕镂斑纹,那么这一瓶精油颠末加工与淬炼,代价便能翻涨两倍不足。
兄弟俩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无法的苦笑,只能闷头进屋不作过量扳谈。
只是温乐并不明白谏亲王到底意欲何为,他在温润这边的手札从未少过,按期两个月一封,就算没有回应也是嘘寒问暖的。那一头他又几次与天子对着来,手上又握着兵权,说不得天子还觉得他的肝火是爱人在使小性,若说他是想要篡位即位,那现在看他一言一行还真不像是想要起心机的人,若说他是为了要说出温润身份争夺天子信赖所表达出来的惭愧,这个模样仿佛也不尽然。
温润抱着他的肩膀,悄悄的碰了碰他的额头,问道:“方才你给麦通达的障药是从那里来的?”
他自书塾放课回家,比及用过午膳,下午还要再去上两堂课。
温润将脑袋埋在他颈间,半晌后叹了一声:“母亲前些日子又招媒婆上门了。”
谁都不晓得森严的宫墙内产生了甚么事情,只是照谏亲王寄来的这这封信看,明显是感情上他和天子俩开端闹冲突了。
韦氏现在可算到了保养天年的年纪,温乐及冠后,她日子也过得更加安逸了起来,人一安逸便老是想谋事儿做,因而一天到晚就想着给几个儿子立室。
温润扯了扯嘴角,并不穷究,他是晓得温乐部下有些人尽干奥妙事儿的,那些大炮啊火炮甚么的,都是从那些人手底下出来的,若不是有些本事,断没有被温乐委此重担的事理。小娇妻出墙记
他与麦通达一等人到挺熟谙的,麦通达和达腊这些官吏家的闺女都和他再同一个书塾读书,书塾内由吴先生的妻妾一并打理了一座“女子坊”,专由知书达理的女夫子来管束,这些女夫子有些是温乐从多数带回的那群官兵的妻眷,有些是本地有学问的女人,琴棋书画四书五经都不在话下。固然这和一贯以来儒家崇尚的“女子无才便是德”有所相悖,但赋春这个小处所,偶然也比多数那些人流济济的要开通些。
温乐以事情繁忙的借口推了几次,她看上去是有点绝望的,但却从未被回绝浇熄热忱。
眼看天气不早,二人便带着庸儿一并去找韦氏用晚膳。
他这个年纪,跳脱本是人之常情,只是被身份束缚不得不端着一些罢了,何况他相称在乎父亲对他的观点,如果温乐对他皱了眉头,那可比鞭挞他一顿还叫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