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章决断[第2页/共4页]

“你便当我是男人也无妨啊，”柳沉疏耸了耸肩，喝完最后一口酒，伸了个懒腰抬脚就走，漫不经心道，“归正只要崖余晓得我是女子就行了。”

回到郗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戚少商一愣，立时笑骂：“你此人如何会是女孩子？”

“你如何过来了？”戚少商有一刹时的不测，随即笑着摇了点头，“放心，我没事，不消安抚我。”

“不晓得，”戚少商点头苦笑，“我想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却不能再扳连更多的报酬我送命。等此事了了——或许去找红泪？但她必不成肯同我在一起，我也不想再拖累她，或许随便走到那里是那里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仇总有报的时候，我此人最没有耐烦，不过偶然候却也不得不硬是耐着性子，”柳沉疏微微眯起了眼睛，一双凤眼显得更加幽深，“至于你说息大娘……我没有见过她，不过，如果崖余也似你这般风骚，我也毫不成能忍耐——”

戚少商微微愣了愣，点点头没有说话，倒是柳沉疏像是俄然来了兴趣，轻声问：

以是无情说——这个别例很不痛快。

“放心，我没筹算安抚你——有那工夫，我还不如多跟崖余说几句话多靠近靠近。”柳沉疏毫不踌躇道，看着他的神采间很有几分“你真自作多情”的意味——戚少商几乎被本身的口水呛到，猛咳了两声。

柳沉疏没管他，仍旧靠着树干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她的行动看起来似是不紧不慢、安闲不迫，可那酒坛中倒是转眼就已空了大半。

……

世上如何会有脾气这么古怪的女孩子——戚少商看着柳沉疏越走越远的背影，忍不住哭笑不得地摇了点头，正要再给本身倒一杯酒，伸手一掂酒坛才惊觉分量轻得不普通，低头一看，立时变了神采：

“息大娘一行已经退入了彼苍寨，卷哥和唐二娘也已畴昔了。”

“好。”

“实在很简朴，不必用生性风骚做借口，”柳沉疏再一次喝了口酒，敛了脸上的笑意，淡淡道，“你爱息大娘、也的确只爱她一个，但却还不敷爱她——以是甘愿让她愤然分开，却也还是不肯为了她舍弃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仅此罢了。”

无情和柳沉疏点了点头，都没有再说话。他们都明白戚少商此时现在心中的冲突和痛苦，但戚少商是聪明人，他们也是——以是有些话不必劝、有些话也不必安抚。

柳沉疏伤得不轻，先前又进了九幽神君的篱笆阵——无情实在是有些不放心，洗过澡换了衣服，估摸着柳沉疏应当也已清算清算完了，便推着轮椅出了房间。

“你说就是了。”

柳沉疏俄然笑了起来：“我此人说话一贯不如何好听，不过再不好听也没有体例，我想说就必然会说——一会儿你听完如果恼羞成怒，大不了和我打一场？”

“但那些都不过是逢场作戏，”戚少商的声音有些干涩，“我爱的人只要红泪……”

——岂止是不痛快？的确是窝囊到了顶点！

柳沉疏说话有多“不好听”，戚少商先前在马车上时就已经领教过了，可现在她这话一说，一会儿他就是听得再想呕血，又那里还美意义真的和她活力脱手？戚少商被她这么一堵，的确几乎又是一口气哽在喉头，气也不是不气更不是，只能感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