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离京[第2页/共3页]

但柳沉疏如许的日子也并没有过上几日――很快，她就也离了都城，并且，是和无情一起出的京。

无情返来的时候已入了夜――柳沉疏家的大门仍旧虚掩着没有关上。

“你对希音――仿佛极其体贴。”

“因为――我喜好她啊，更何况女孩子本来就是该被体贴庇护着的，不是吗？大爷莫不是妒忌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当无情就这么一阵见血、一语中的地指出她表情不好的时候，她竟感觉像是浑身一轻，整颗心也都像是完整松了下来，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

苏梦枕的病虽还是茫无眉目，但幸亏已临时稳定了下来，柳沉疏略做考虑，下午还是去了一趟金风细雨楼，清算了东西搬回了苦痛巷，改成每三日去一趟玉泉山。

“希音看着清冷，实在纯真得很。”

无情点点头，少见地拥戴了一声，神采间也多了几分感慨之意，却又模糊带着不易发觉的迷惑：

所谓的“四大天魔”，是指“姑、头、仙、神”四人――魔神淳于洋、魔仙雷小屈、魔头薛狐悲以及最后一名魔姑。前三人虽也江湖闻名、令人闻风丧胆，但传闻却都比不过最后一名魔姑，那魔姑传闻是个年逾半百却仍年青貌美的女子，至于究竟是甚么模样、叫甚么名字，倒是谁也不得而知，因为与她交过手的人，无一例外全都不在人间、并且死状极其惨痛。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让希音再归去老楼住了，”柳沉疏笑了起来，“但愿能终立室属。”

无情看了她一眼，微微皱了皱眉。

柳沉疏却像是想起了些甚么似的，转过甚来，看着无情道：

但柳沉疏这晚却并没有看书，只是撑着下巴坐在桌前，顺手把玩着本身常系在腰间的那支笔――高低翻飞，令人有些目不暇接。

这句话也不晓得是在答复她那句“我喜好她”还是“女孩子本就是该被体贴庇护着的”，柳沉疏的身形倒是蓦地一僵，手中的笔“啪”的一下摔落在桌上。柳沉疏低咳一声伸手去捡，却听无情清冷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柳沉疏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睛――一双凤眼眼角微挑、更显狭长，透出了几分滑头和意味深长来。

“天气已晚，你……”

无情看了她一眼，见她本来生硬的身子似是已经完整放松了下来，也不诘问她为甚么表情不好，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眉宇间倒是渐渐伸展了开来，温馨地低头去看手里的书。

“你表情不好。”

柳沉疏本是最不喜拘束与费事的性子，一听诸葛先生开口就已做好了婉拒的筹算，可听完这一番话，回绝的话却反倒是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其他启事且先非论，起码她身为医者，这么多无辜的药人，她就也毫不能坐视不睬。

……

看着小道姑严厉笔挺的身影完整消逝在劈面的大门当中，柳沉疏终究还是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点头，半晌后倒是俄然微微一顿，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垂下视线暴露了一个无声的苦笑――

柳沉疏闻言立时就是一怔，微微皱了皱眉，轻声问：“那……你可曾受甚么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