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第2页/共3页]
田范见他一脸当真,立了功却没半点架子,心中更加钦慕,躬身又是一拜。
“报……”
祁寒说到这儿,不觉扬眉朝赵云看了一眼,略有得色。公然见赵云眼角含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易水河边,寥月高天。
“报――!南门临时安然,仅三四千人在城下搦战……”
“那照你所说,乌桓本该大肆攻城,却又为何窜改了主张?”昨晚世人忧心忡忡,但乌桓却没有行动,想到竟是冒了个大险,严纪手心尽是盗汗。他全然没推测这小子竟如此胆小,坦白了这么首要的军情不报,还让他命令全军歇息,这小子的心如何能这么大……
祁寒从速扶了他,“好说好说,先生快请起来。乌桓军狐疑不决,本日不会打击,我们还要趁着这点时候,尽早做出应对之法。届时,还要多多仰仗各位英杰。”
说完,长袍拱手,就要落拜。
鼓荡的蹄甲之声,如雷似涌,乌桓雄师黑压压一片,冲杀而来。
祁寒点头:“就是如许。对乌桓军来讲,我军连日城防严厉,他们强行打击,必遭我军顽抗,即便胜利也会丧失惨痛,是以他们这几日未敢轻举妄动。但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拖磨了这些天,他们已没法再等了,就算会有很大丧失,也必须抓紧打击。昨夜,如果我方不撤城防,只怕现在北新城仍在鏖战当中,流血成河!”
“我发起松弛城防,全军歇息,恰是为了利用敌军!连日以来,北新城将士紧压城头,整肃严备,而这一夜,却俄然撤去保卫,城墙上一片空缺,仿佛无人之境!”祁寒猛一回身,指向门外,“这窜改太诡异太变态,乌桓军首级或许不会在乎,但他们军中真正运营之人,乃是袁绍所派的谋士,他们必然会以为此中有诈――我方用心撤去城防,是埋伏下了极大的圈套和杀招,等候他们攻城被骗!”
看似沉寂的氛围,却充满了浓烈的兵戈杀伐之气。
探子们气喘吁吁,一个接一个,扑进中军帐,汇报军情。
严纪听了,大嘴一咧,笑得对劲。他们幽州兵最不缺的就是体力和耐力,全军鼓励,这一日夜的劳作,可半点没有担搁!
“你这话是何意?”严纪神采一冷,“莫非你竟是将我北新城城池当作儿戏不成?”
严纪略一思考:“自是我们闭城多日,高低一心,谨防死守,他们终究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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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亦对劲地点了点头:“那你马上去办。记着,每辆战车置八名流卒持杖、槊、长矛拒敌,尽选精锐之人;每乘战车火线置一百兵士策应,选射术弓马良好者,具大弩五十张。战车之上加设十八名流卒,选力厚雄浑者,在车前布下长盾,以护战车。”
这谋士田范乃是公孙瓒亲信青州刺史田楷之弟,为人朴直不阿,有必然才调。
“试问将军,乌桓因何要昨日开赴攻城?”
“将军放心,统统都已安排安妥!我方战车虽未够八十之数,但已按祁司马所画图样,命军士连日造出了简易兵车!”
“好!敌军公然入彀,往北门去了!”严纪大笑之余斜眼瞥了青年一眼。统统都在照祁寒打算的方向走着,没出半点不对,就不知他是否真本事一举击溃乌桓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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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严纪浓眉一扬,忙朝身边一人喝问:“祁司马之前安排的战车、长盾、杖棍、大弩、重锤、铁槊等物,可已一应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