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黎明之前[第3页/共3页]

林悠靠在信号塔基座上，听着耳麦里此起彼伏的喝彩声。李薇坐在他身边，机器义肢的枢纽处还在排泄淡蓝色的冷却液，却笑着递来半块能量巧克力："记得第一次见面吗？你在渣滓措置站偷芯片，被巡查队追得掉进腐水池。"

"电磁樊篱产生器在塔顶天线阵列火线。" 李薇的义眼投射出修建蓝图，红色高亮地区显现着信号塔的亏缺点，"需求三分钟启动过载形式，期间会透露在敌方视野中。" 她说话时，机器义肢正从尸身设备中拆卸电磁滋扰手雷，指节敲击金属外壳的声音带着奇特的韵律。

空中再次传来余震般的轻颤，将回想撕成碎片。林悠猛地展开眼，借着裂缝透入的微光，瞥见斜上方压着块两米见方的水泥板，钢筋暴露的断面像狰狞的犬齿。他摸向腰间的战术腰带，光荣在坍塌时没被扯掉 —— 多服从钳的锯齿刃口还挂着半片漆皮，那是上个月在东区下水道切割电网时留下的。

"撑住！" 她扯下战术腰带上的止血带，义肢手掌的液压装配收回轻微嗡鸣，五指轻松掰弯碗口粗的钢筋。当把孩子抱进临时搭建的庇护所时，她重视到对方脖颈处的条形码 —— 这是上个月才开端实施的 "布衣编号打算"，用纳米墨水在重生儿皮肤上烙下毕生没法去除的印记。

"姐姐的脸......" 孩子盯着她泛着金属光芒的右半边面孔，指尖无认识地抠着她锁骨处的接合缝。李薇俄然想起三个月前在医疗舱的场景，当机器义肢第一次接驳神经末梢时，她在镜中瞥见的半张脸：人造皮肤与金属骨架的交界处，淡蓝色的电路头绪在表皮下若隐若现，像极了星核个人尝试室里那些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改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