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迷雾森林[第4页/共4页]

隧道深处传来铁轨摩擦声，不是丧尸的嘶吼，而是某种机器运转的轰鸣。周瑶握紧手术刀，刀刃映出三人怠倦却果断的脸："不管前面是甚么，我们都要走下去。为了小柔，为了统统死去的人，我们必须揭开星核个人的本相。"

迷雾丛林像头冬眠的巨兽张畅度量，百年松木的树冠遮天蔽日，空中覆盖着荧光蓝的苔藓，每踩一步都会溅起鬼火般的光点。林悠的手电筒光束扫过扭曲的树干，发明树皮上充满蜂巢状的孔洞，偶尔有指甲盖大小的生物窜出，眼睛是两簇跳动的幽蓝火苗。

"三天前你们颠末玉米地时，我就瞥见你们了。" 小柔往铁锅里倒水，抓了把晒干的蕨菜扔出来，"背着防化服，带着军用级兵器，不像浅显幸存者。" 她俄然盯着张野的肩膀，"你肩章上的银鹰，和我爸被带走时那些人的臂章一样。"

"是星核个人的清理队。" 张野用战术匕首扒开尸身衣物，暴露心口处灼烧的星核标记，"他们在扼杀统统打仗过病毒本相的人。" 他的声音被丛林边沿传来的狼嚎打断，那不是浅显灰狼的低吟，而是异化着机器摩擦声的变异嘶吼。

俄然，山谷里传来直升机的轰鸣，三架涂着星核标记的运输直升机正在靠近。小柔将树籽塞进林悠手中，从背后抽出长弓："沿着断崖往东走，有棵三百年的老橡树，树根处的树洞能通向地铁 B 出口。" 她的身材开端闪现树皮般的纹路，声音却仍然果断，"我来引开他们，记着，月圆之夜前必须找到‘母亲树’的核心！"

老橡树的树洞在面前展开，内里传来地铁隧道特有的气流声。当三人跳出来的刹时，林悠闻声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 —— 小柔的弩箭射中了 "母亲树" 的核心，荧光苔藓构成的巨脸在迷雾中崩塌，而她的身影，终究化作无数绿色光点，融入了逐步消逝的晨雾。

小柔的嘴角扬起苦涩的笑，泪痣在晨光中收回微光："上个月我被菌丝寄生时，闻声‘母亲树’的认识在我脑筋里说话。" 她指着远处逐步散去的迷雾，暴露断崖另一侧的钢铁修建，"星核个人的地下尝试室就在那边，他们用变异植物的根系当病毒传播网，而‘母亲树’，实在是初代 V-77 病毒的活体容器。"

板屋的木门虚掩着，门楣上挂着用植物骨骼串成的风铃，每根尺骨上都刻着防辐射标记。林悠刚要排闼，周瑶俄然抓住他的手腕："门轴抹了松脂，比来有人频繁出入。" 她抽出从病院顺来的手术刀，刀刃在门缝里悄悄一挑，两根绊线回声而断，带着倒刺的捕兽夹 "咔嗒" 合拢在离脚尖三厘米处。

话未说完，木门被轰然撞开。林悠从裂缝里瞥见，突入者是具高度腐臭的丧尸，胸腔里却发展着直径半米的巨型蘑菇，伞盖边沿垂着黏稠的菌丝，每根菌丝末端都长着复眼般的凸起。丧尸的颈椎处嵌着金属项圈，收回 "滋滋" 的电流声，恰是这个声音节制着它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