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真相[第3页/共3页]

"P-001，你的任务到此为止。" 男人的声音带着机器分解的冷感，枪口对准尝试体的眉心，"理事长说，失利品就该回归培养舱。" 能量束发射的刹时，尝试体的晶体指甲俄然崩裂，迸射出的碎片划伤男人的手腕。在它倒地前，林悠瞥见其眼底闪过一丝人类的哀思，像是在感激终究到来的灭亡。

林悠的视野落在尝试体胸口的条形码上，编号 "P-001" 与母亲日记里的首条灭亡记录完整符合。研讨员的白大褂被利爪扯开，暴露的皮肤上充满荧光血管，恰是纳米机器人蚕食宿主器官的典范症状。尝试体的喉间收回咯咯的声响，像是在仿照人类说话，却只能吐出破裂的音节："痛... 放... 我..."

"他们把活人当小白鼠！" 林悠的匕首几近要刺穿掌心，他想起母亲临终前几次抚摩的紫色试管，想起在中心尝试室看到的胚胎培养舱，"病毒发作底子不是不测，是他们在尝试体身上搞砸了基因融会，导致纳米机器人失控，反过来传染正凡人类..."

"林先生，好久不见。" 男人回身时，领口的三叶草胸针在应急灯下泛着寒光，恰是在星核个人高层集会上见过的首席科学家张明德，"令堂在天之灵，应当很欣喜你能走到这里 —— 毕竟，她当年搏命庇护的胚胎，现在正站在本相门前。"

空中的晨光照亮了她们的脸庞，远处传来逆十字成员的喝彩声。林悠取出相机，拍下李薇眼中闪动的泪光，镜头里的背景，是三叶草雕像倾圮时暴露的基座铭文："献给统统为本相战役的灵魂"。这张照片，将与她们血液中的抗体一起，成为新纪元的起点，让每个生命都能在阳光下，高傲地说："我存在，即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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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绝顶的巨型屏幕上，及时播放着空中的气象：中心广场的三叶草雕像正在拆解，暴露下方的病毒发射装配；西区的住民被摈除着走进消毒通道，他们后颈的逆十字标记在紫外线灯下格外夺目。而在数据舱中心，悬浮着的全息投影里，密密麻麻的基因图谱正在被红色覆盖，每个红色标记旁都标注着 "净化倒计时"。

"因为他在焚化炉里发明了 P-001 的尸身。" 张明德的视野落在她后颈的胎记上，"你们这些照顾原始抗体的尝试体，本就是为了给新人类当药引的。令尊不该偷拿林博士的尝试日记，更不该把你们姐妹俩的存在奉告逆十字。"

"不成能！" 张明德的利刃 "当啷" 落地，他终究认识到，林悠和李薇在潜入时，早已将病毒发射装配的坐标传给了逆十字。李薇趁机将母亲的工牌插入卡槽，林悠的匕首同时划破两人掌心，鲜血滴在三叶草图案上，激活了埋没的自毁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