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初遇[第2页/共4页]

白大褂下摆扫过墙角的灭火器时，她下认识地缩了缩手腕 —— 那道淡粉色的疤痕在惨白的皮肤下格外刺目，是三个月前在 B3 尝试室，为抢救被强迫注射新型毒株的 7 号尝试体时，被失控的机器臂划伤的。数据板上的动静提示俄然震惊，主管的留言跳出："下午三点前必须提交改进计划，理事长说净化打算不能因蝼蚁的存亡停滞。"

"你叫林悠，对吗？" 李薇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照片，恰是对方相机里闪过的那张，"我在人事档案里见过你母亲的质料，她是第一个发明病毒人造属性的人。上周我在通风管道捡到这个..." 她摊开掌心，是半片烧剩的尝试日记，上面用红笔写着："小悠的生日... 三叶草的缺点在根部..."

"说！逆十字的据点在那里？" 巡查官的皮鞭抽在她手臂上，却没重视到她嘴角的浅笑。李薇盯着对方胸前的三叶草勋章，想起在杂物间瞥见的场景：林悠回身时，阳光从通风口照出去，给她颈间的项链镀上金边，那是母亲留给女儿的，独一的光。

林悠的相机镜头对准 U 盘时，俄然重视到李薇白大褂下暴露的衣角 —— 那边绣着极小的 "B12" 字样，恰是母亲尝试室的门商标。她想起在中心尝试室拿到的文件袋，封口处的火漆印上，一样有这个编号。

联络员沉默半晌，从背包里取出个金属盒："这是今早从焚化炉抢出来的，内里有半张工牌和这个..." 他递出个沾满血的泰迪熊挂件，恰是李薇提到的 7 号尝试体的玩具。

深夜的尝试室，李薇被拷在审判椅上，望着天花板上扭转的红色警示灯。她的白大褂早已被鲜血渗入，后颈的胎记在紫外线晖映下收回微光 —— 那是林月如博士为本身女儿和尝试体们留下的特别标记，只要打仗过原始毒株的人才气瞥见。

消毒水的气味像无形的手，紧紧攥着李薇的喉咙。她盯着尝试陈述上不竭跳动的红色警示数据，指腹在 "尝试体器官衰竭率 37%" 的字样上磨出了红印。荧光灯在头顶收回轻微的电流声，将走廊映得青白，远处培养舱的气泡声透过双层玻璃传来，像某种深海生物的低吟。

玻璃瓶里的淡金色粉末在落日下闪动，像撒了一把碎掉的星星。林悠想起李薇手腕上的疤痕，想起她在杂物间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父亲说，逆十字不是叛变，是把被折断的三叶草重新扶正。"

李薇背靠着冰冷的铁皮柜，指尖划过墙上的三叶草涂鸦："我父亲曾是星核个人的洁净工，五年后果为偷听到 ' 净化打算 ' 被灭口。临终前他塞给我这个..." 她掀起衣领，后颈处有块退色的刺青，恰是逆十字构造的标记，"厥后我考进尝试室，就是为了找到证明他们罪过的证据。"

"实在，我..." 李薇的话被俄然炸开的门扉打断，两名巡查官端着枪冲出去，探照灯的强光扫过两人惊骇的脸。千钧一发之际，李薇俄然将林悠推向通风管道入口，本身则回身迎向枪口："她是逆十字！快追！"

内里俄然传来玻璃破裂的声响，巡查官的谩骂声清楚可闻。李薇仓猝取出随身照顾的 U 盘："这是近三个月的尝试数据，统统标注 ' 优化剂 ' 的注射液，实在都含有改进版原始毒株。他们用心让银色住民呈现轻微传染症状，再用所谓的 ' 按捺剂 ' 节制，实际上是在遴选能与纳米机器人共生的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