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联盟初成[第3页/共3页]

四十八小时后，七辆由农用拖沓机改装的装甲车碾过厂区外的拒马。最火线的车辆焊着三层钢筋护栏，车头顶着半片卡车保险杠，活像头披甲的钢铁野猪。驾驶舱门翻开时，柴油味混着血腥味劈面而来，戴护目镜的男人跳下车，左臂退色的红布条上绣着残破的齿轮图案 —— 恰是三天前在堆栈遇袭时，净化者兵士臂章的简化版。

联盟的第一次结合行动在拂晓前启动。林悠带领的五人小队穿戴拼接的防化服，车载电台里传来老周步队的沙沙声："距目标点另有 500 米，雷达显现火线有生物热源。" 暴雨恍惚了视野，当装甲车碾过倒伏的路牌时，王磊俄然指着火线惊呼："看右边！"

"它们在庇护阿谁本子！" 王磊的撬棍砸在狼头上，却被对方坚固的头骨弹开，他俄然重视到某只狼的项圈上挂着金属吊牌，编号 "BCL-09-057" 与堆栈物质编号如出一辙。林悠趁机翻开条记本，潮湿的纸页上闪现出埋没的荧光笔迹："尝试体具有基因辨认才气，对照顾完整 BCL-09 序列者产生庇护本能。"

"我来开路。" 王磊扛起便宜喷火器，丙烷罐的阀门转动声在雨中格外清脆。火焰放射的刹时，潮湿的氛围被扑灭，收回爆鸣般的巨响，藤蔓在高温中蜷曲成灰，暴露前面锈蚀的铁门，门板上焊着的齿轮与双螺旋标记，和林悠背包里的条记本封皮完整分歧。

生锈的铁皮屋顶在晨露中收回纤细的收缩声，林悠的手指无认识地摩挲着战术腰带上的齿轮挂坠 —— 那是从堆栈带回的尝试体标识，现在正跟着她的呼吸悄悄发烫。对讲机俄然发作出刺啦声，陈默改装的矿石收音机天线在窗台投下扭曲的影子，他充满老茧的拇斧正快速调度着可变电容："频次 102.7，有规律的载波信号。"

联盟的旗号在暴雨中猎猎作响，所谓的 "守望者" 与 "净化者" 不过是同一打算的分歧分支。林悠摸着口袋里的门禁卡，俄然明白，这场末日保存之战的本相，向来不是人类与变异体的对抗，而是嵌合体打算中分歧派系，为了争夺 "新人类" 节制权而展开的血腥内斗。而她、陈默、王磊，这些自发得是的 "幸存者"，不过是棋盘上带着齿轮印记的棋子，正在被无形的手推向基因尝试室深处，那边，藏着关于他们出身最可骇的答案。

装甲车再次启动时，林悠看着怀中的条记本，潮湿的封皮上，血渍正在缓缓勾画出一个新的图案 —— 那是齿轮与双螺旋交缠的徽记，和她在超市男孩、老周部下、乃至陈默身上看到的标记完整分歧。本来所谓的 "联盟初成"，不过是各方权势环绕嵌合体打算展开的新一轮博弈，而她手中的门禁卡和条记本，恰是翻开这场基因改革诡计的关头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