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行动前夜[第2页/共2页]

当篝火渐熄，世人在发电机的嗡鸣中长久憩息，林悠却没法入眠。他摸着胸前的量子硬盘，内里存着统统尝试体的质料，每个编号背后都是一双惊骇的眼睛。远处，但愿之城的紫光灯俄然狠恶闪动，那是瘦子在停止最后的黑客测试，而在他脚边，小羽抱着老周的徽章伸直成一团，像个保护火种的睡狮。

阿楠接过注射器，指尖抚过布条上的歪扭笔迹，那是某个孩子用蜡笔写的 "妈妈返来"。她昂首瞥见小羽正在给阿澈的晶化手臂缠绷带，少年的行动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瓷器，而阿澈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暗影 —— 那是被尝试体改革者抓挠留下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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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发电机的嗡鸣，瘦子正在停止最后一次黑客摹拟，屏幕蓝光映亮他脸上的泪痕 —— 那是为第三病院挽救的尝试体中，阿谁编号 0731 的少女筹办的。林悠摸出从市政厅偷来的集会名单，沈明修继任者的名字旁，用红笔圈着 "基因纯洁度 99.7%"，却不知这个数字在老周的计算公式里，恰是量子樊篱缝隙呈现的关头参数。

设备查抄在歌声中停止：阿楠校准偷袭步枪的对准镜，镜片里倒映着本身后颈的倒三角刺青；李雪为每个星火成员调试基因手环，指尖划过他们后颈被刮去条形码的疤痕；林悠将老陈的调令徽章系在磁暴飞艇的把持杆上，金属碰撞声中，百口福照片的边角悄悄扬起，暴露后背老周用血迹写的 "0.7 秒，够我们窜改天下"。

"又在想老陈？" 阿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递来的水壶上还沾着水泥厂的煤灰。她蹲下身，指尖抚过枪托处镶嵌的百口福照片 —— 老陈女儿的笑容被树脂封在裂缝中，像朵开在寒冬的花。

"还记得在兵器库瞥见的星门打算吗？" 李雪俄然说，"外星文明以为，只要基因纯洁的人才气在宇宙中保存。但他们不懂..." 她指向篝火旁的世人，小羽后颈新纹的倒三角、阿澈的晶化皮肤、林悠掌心的尝试编号，"真正让人类持续的，向来不是完美的基因，而是不甘被定义的勇气。"

林悠点头，视野扫过篝火旁的世人：小羽正用酒精擦拭老周的野猪牙碎片，少年的战术背心上新缝了七个倒三角补丁，代表着七名在袭扰行动中失联的队友；阿澈靠着发电机闭目养神，晶化的手臂在火光下泛着微光，腕间系着小兰留下的红绳；李雪坐在折叠桌前调试能量结晶，白大褂领口暴露半截银色项链，坠着的恰是老猎户的野猪牙残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