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第3页/共3页]

和珅几乎将漱口的茶水喷出来：“主祭？不是该当由山东巡抚充当主祭人么？”

海兰察道：“皇上就像俄然开窍了似的，说案子已经查明，文折一事与钱大人无关......还说那文折意指秦皇汉武谒访琅琊台，在齐鲁之地流连忘返。”

和珅笑道：“挚交说不上，但主子一贯敬慕钱大人的为人。”

人群中模糊地骚动起来，却都碍于君王在场而不敢猖獗。弘历环顾四周，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还不晓得这事儿已经闹得那么大，只怕在面前这群齐鲁读书人中都传遍了。

正晃神间，又听和珅道：“皇上的难堪，主子明白的。”弘历闻言，只感觉一向以来固执的东西终究有了答案，旁人千百句的诽谤，都比不上面前人的一句必定。

弘历却仍然火大，和珅的解释他并未听出来多少，只是嘲笑道：“你口口声声为朕着想，那你可有想过，如果朕不究查此事，那些官员会如何群情朕？这不正中了他们的下怀，说朕是阿谁奢糜无度，置天下百姓于不顾的昏君么？”

和珅也说不上来本身在回避甚么，他只是不想听弘历的解释。说他缠足不前也好，说他鸵鸟心态也罢，偶然候人怂得就这么半真半假地含混着也好。

“如果......谁敢说那样的混账话，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和珅的声音很轻，却如同一簇簇焰火在弘历心头炸开。

一时候学子们纷繁低头，有些怯懦的已经急得两股战战，看这架式，都觉得弘历要当场算总账。

和珅想通了这一层，在面对弘历的指责时也非常平静，他缓缓道：“皇上，您比谁都清楚，这是一个死局。如果不处决钱沣，无止地步清查下去，就会变成最坏的成果。但是钱大人，实在无辜，皇上惩罚他又于心何忍。这个案子，实在另有一条路可走，但是大师都将它忽视了：那就是皇上您不再究查文折一事。”

和珅抬眼，正色地望着弘历：“如果能够......主子但愿皇上能够不究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