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白猫】[第2页/共3页]

“没甚么……”展昭别过脸，“随便问问。”

念一摁了摁太阳穴，皱眉艰巨地摇点头：“头疼的短长……”

石亭内只他两人独处。

没法说话，她只是一个劲儿地拿脑袋拱他，到最后干脆爬到他肩上，额头悄悄在他唇上点了几下。

“亲哥么？”

他没转头，只问道：“时音真是你哥哥？”

他皱起眉，明显不欲多做解释：“它只喝茶，你取个杯子来。”

“应当能够，试一试。”

“你口渴？”他猜想。

“是中暑？”

“我还向来没见过有猫能长得这么都雅的！”

展昭抬手遮着双目，要走进殿里，下巴忽觉一暖，一团毛绒绒的东西不住在他脸上蹭。

这一瞬，他莫名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公然如此，展昭转头看他：“那他……”

念一站起家，便见他左手抓了只红色的死猫，捧到跟前。

“哦，好。”闻言，他撩袍往屋里走。

白猫望着他，目光期盼地点点头。

两只眼睛黑溜溜地盯着他，随后软软地张口“喵呜”。

“师父在禅房念佛。”

一起走到庙门前，劈面便有个迎客僧向他见礼，展昭停下脚来，也低头回礼。

老衲人颔了点头，“你师父呢？”

“她能说话么？”

念一垂首盯着水袋，淡淡道：“那可就费事了……”

展昭颦眉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抱过猫，略一点头算是告别。

当他是嫌桶里的水脏，小和尚拿着木勺解释道：“我们这水很洁净的。”

余光瞥到展昭持剑在旁，神采似笑非笑，时音抿了抿唇，何其勉强的把猫递还给他。

“如何了？”

展昭无法道：“那我如何晓得她的意义？”

展昭抬眼看了一下时音，“你能出来？”

听得这般言语，即便没有说明白，展昭也已猜到几分。正惊愣之际，但见念一双目一闭，直挺挺往下倒，时音伸手揽住她，与此同时，那怀中的白猫慢腾腾展开眼。

“施主慢走。”小和尚还在看他手上的猫。

手上是柔嫩的触感，模糊还带着温度，此前从未抱过猫，还别说这是被人附身过的猫。展昭顿时觉到手忙脚乱。

“玄明师叔。”

时近晌午，正殿外没有树木遮挡，太阳对着人照下来，半晌抬不起眼皮。

“我奉告你……你可别做甚么奇特的事情。”

离季春越来越近了，气候也一日比一日好，阳光温和暖和，透过树梢的疏影，班驳的金色洒落满地。尚不到中午，三人便到了五台山山腰，那佛光寺就在山顶上，介于山路峻峭，坐马车能够有些不便，念一只得把车马临时存放在四周的一户农家里。

本来是口渴……

“念一。”

“……不是亲哥哥。”念一笑了笑，“他有千年的道行，而我就死了五十年，如何想也不会是亲生哥哥。”

“笑话，我能出来就不是鬼了。”他耸耸肩。

说到这个，她仿佛也感到奇特，“我此前向来没见过期音，但他却一向对我很好，让我跟着他，也从不说要我做甚么……厥后我干脆就认他做义兄了。”

展昭并未多想：“是给我的猫喝。”

念一在抱着水袋发楞，展昭却倚着石栏，视野还停在时音分开的方向。

时音安设好念一，转头反问他：“你感觉猫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