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太】[第3页/共4页]

“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如何了，起这么早？”

瞧他不似扯谎，白玉堂倒也放下戒心，仍旧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闲扯。

念一温馨地抱着膝盖蹲坐在火堆旁，尽是暖意的火光把她浑身都照得格外暖和，不知为何，这一幕支出眼底，只感觉心中莫名的安好。

――你睡吧，我睡不着。

“不敢去？”

“……你们瞪我干甚么？我说得有错么？”

“不可，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他猛灌了好几口茶水，忿忿道，“展昭跟着你我不放心，我也去！”

沿途山山川水自不必说，饶的是展昭已加快速率驾车，也走了一月不足，到仲春中旬时，他们一行才到达太原境内。

念一：“……”

“嗯。”

短衫男人从速坐下，忙不迭特长放在火上，倒抽了好几口冷气，逐步才感觉满身血液回暖。

二小鬼一头埋进她怀里，“不敢去。”

念一渐渐吃着馒头，“在想佛光寺是甚么模样……你去过么？五台山。”

天气渐黑，四周连缀的高山已化作深色，沉闷而压抑。她没来过这处所，固然晓得五台山不在这四周，却也还是闲着猜想，那山会是甚么模样。

这日天气将晚，太原府夜里虽不宵禁，但城门还是会闭，寻了一阵没找到处所落脚，展昭便将马车停靠在水边，长亭旁，和白玉堂下了马车，四周寻些干柴来生火。

“白兄曲解了，她实在是来此地寻亲的。”

“甚么鬼？”

“是明天时音奉告我的，他眼下……在五台山。”

“早说么？我们又不会笑话你，几个银子还是出得起的。”他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个荷包来，“拿着。”

因为初来乍到，担忧对方还会给个上马威，念一只好坐在车门边守着，离辰时另有一两个时候，这是一日里气候最冷的时候。

“……”

两人垂眸皆叹了口气，正惊奇地昂首看对方，门外忽响起一串短促的脚步声。

“我……”她不知如何解释，忙去瞧展昭。

眼下不管如何也睡不着了，她打起帘子从车中探出头，暗夜里，四周山峦起伏，更深露重，愈发显得氛围沉冷。

早晨，她睡在车上，展昭和白玉堂则靠在亭中，一夜东风料峭。

只见亭子外走来个身着短衫的男人，他度量负担，边走边颤栗。

他淡淡道：“为何？”

“是是是，鄙人是城内李批示使家的伙夫，年前家中人过世，办完丧事，过了节，挨到现在才归去。”

“筹议路程？”白玉堂接住茶杯，拉了凳子坐下，“甚么意义？你们俩要一起走？”

“行了，别解释了。”白玉堂翻出杯子来，冷哼一声，“你们那点把戏，我早就晓得了。”

她神采突然凝重起来，自袖中摸出耳坠，“出来躲躲，这些天不要出来了。”

念一在旁悄悄看了他好久，伸手扯了扯展昭的衣摆。

展昭淡淡道：“有你跟着，我才不放心。”

即将三月天了，固然天冷，草木中却也模糊约约能听到虫鸣。他闭目一瞬，又悄悄展开。

说着还格外细心地替他把大氅盖严实。

“何需他奉告我。”白玉堂喝着茶，不觉得意，“五爷我是甚么人？用鼻尖想都能明白。”

念一无话可说，只能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