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花灯】[第7页/共8页]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公然，男男女女都点了灯放飞在空中，一盏一盏的，越升越高，倒是比烟花还要都雅。

“胳膊肘往外拐！”又怕施劲时伤到她，时音只得任由念一拖着坐了归去，“行了，迟早要被你气去投胎的！”

不知为何，自从得知她的遭受以后，展昭在心中便莫名生出几分顾恤，倘若本身真能帮到她是最好，帮不到……起码也不要让她留有遗憾。

“呃，这……”

念一拉住他手臂，“你别乱来……”

两人对视一眼，念一先忍不住笑出声。

念一抱着花灯，听完就笑着点头：“是啊，幸亏你有体例。”

畴前没来过黔州城，念一对这处所压根不熟谙，跟着展昭兜兜转转了半日，自一条冷巷穿出去，面前豁然开畅。

“娘，你、你看她的胳膊……”

展昭从怀中摸出几枚铜钱，看似不经意的在她跟前低声道：

“尝尝看。”

“我就不去了。”念一有些抱愧地朝他施了见礼，“你们自便吧。”

她从速伸手捂住，毕竟是迟了一些。

念一随便踢着脚下的石子，安静地答复：“因为我没有坟。”

小贩堆笑着点头：“我们四川这边叫孔明灯，今儿过节，卖得便宜，才五文钱一个。”

念一推开门，倦怠地褪下大氅扔在一边，往帽椅里一坐，长长舒出一口气。

“好长的伤口……”

她踌躇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将手拿开。

“可我……”

念一有些愣住，半晌才道：“我只带了一块……”

突然间，七八只流萤如烟如雾般飞出来，流转缭绕，交叉又四散，她眸中流光溢彩，脸上染着淡淡的色彩，就像近在天涯却没法触及的灵魂，阴暗苍茫。

“让我看看。”

她照实道：“还好。”

阴暗的天空下，头顶是苍苍翠竹，地上的春草方才冒芽，嫩绿柔嫩，无数闪动着微光地萤火虫流转飞舞。

“念一，念一？”

转头瞥见她神采，展昭不由笑问：“想吃？”

踏上街，展目都是欢笑的人群，熙熙攘攘，金翠耀目，绮罗飘香。观灯的，买卖的，弄月的，到处行歌满路。

展昭转过身，柔声提示道：“祈个福也好，便当是去去倒霉。”

“你去哪儿？”

背后的天空中，炊火灿烂，映得她的发丝也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展昭踌躇了好久，才伸手在她头上悄悄摁了摁。

岸上都是年青男女，还没走近便听到谈笑声音，人群越围越紧，不知内里有甚么东西。

四周围观之人此起彼伏收回惊奇声。

用过晚餐，白玉堂提着剑就朝外走，正要下楼时俄然想起甚么，回身就对着隔壁的一扇门一个劲儿的敲。

“啊！”

“你过来，我带着你把它们都揍一顿，下回见了你就不怕了。”

“白日不还活奔乱跳的？”白玉堂深觉思疑，“莫非是山上风大，染了风寒？”

【花灯】

年幼时到这里来过，想不到流萤还是如此之多。

念一这才回过神，蓦地发明缠在手臂上的纱布早已被风吹走，长长的伤口裸/露在外，内里便是白骨，森森可骇。

“我……”念一局促地看着四周的人，然后判定地回身道，“我还是归去吧。”

“……也不是很想。”话虽如是说，她还是低头在往袖子里掏钱，摸了半天，总算是取出一两枚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