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自缢】[第3页/共4页]
世人忙探头朝肖悦尸身上望去,果见脖子上有一抹不深不淡的五指印。
尸身临时搁置在一间空的堆栈中,和凌晨陈英的尸首放在一起。
“女鬼?”展昭半仰开端。
“秦凌死了,肖悦死了,下一个必然是我。不可……”他急仓促回身,“我得走,再呆下去会没命的,我得走……”
“事不宜迟。”柳夫人拿帕子擦着额间的盗汗,“我这就派人去黔州城跑一趟。”
“没事就好。”
听完,她也没说话,脚步却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诶,如何说话的……”
只是,庄子里这么多人,上高低下的仆人主子一共好几十,到底谁会对肖悦动手,这要真查的确很费事。
“谁死了?”
他自言自语:“说不定人就是她杀的。”
“如何?”
柳夫人在后唤了他几声也没有反应。
“呸,瞎扯甚么!”范青云转头就对他啐了口,“我就是爱财爱钱,那也不至于谋财害命。这庄子能值几个钱?老哥我还看不上呢!”
“劈面就是杨老爷子的房间。”白玉堂思考道,“如果这边如果死了人,他们不会没有发觉吧?”
白玉堂笑了一声,拍鼓掌站起来,抱着胳膊看他:“范先生还真是胡涂,他脖子上那么大个掐痕你看不见么?”
走过山口石洞,面前便是湖泊,四周空无一人,展目就能看到远处琐细浪荡的鬼火。
“诶,老哥。”他随口问,“你别不是为了买庄子,把人家都灭口了吧?”
莫名其妙死了两人,现在又是早晨,走在庄里只感觉阴沉森的。范青云死死地捧着他的手炉,一个劲儿地往展昭身边挪,和他保持极近的间隔,把一旁的念一和白玉堂皆挤到后边儿站着,不时还看看四周。
“不过话说返来,一天里就死了两小我,这事儿是有点邪乎啊。”范青云如有所思地颔了点头,转头想对一旁的张员外说话,不料他却两眼发直,半天没转动。
念一讷讷咽了口唾沫:“呃,叨教……你……你眼下得空吗?”
“夫人,夫人不好了……”
“哦,他啊。”范青云微偏过甚,“就是这庄子的仆人,病死的阿谁。”
展昭几人闻言一怔,当即往西北小院中赶。
歪脖子树下一个黑漆漆的身子哈腰背对她,正低头在吃甚么。她没穿衣,瘦骨如柴,头发干枯如草。
闻言,展昭看着念一的背影,本欲跟上去,抬脚的一瞬俄然又觉不当,他悄悄一叹。
“这女人也是古里古怪的。”
柳夫人正号召下人去请念一,一个小厮俄然跌跌撞撞地跑来,面色镇静。
脖子上的五指印显而易见,她皱起眉:“死了快两个时候了。”
白玉堂轻笑道:“说不准,另有柳夫人家的下人呢。”
皮肉已经僵了,但气候寒凉,看模样是在一两个时候以内死的。
傍晚时候,天气刚黑。
范青云刚要点头,一旁的张员外俄然之间颤声喝道:
“这都甚么人,顾前不顾后的。”白玉堂走到念一身边,惦记取白日用剑伤到了她,心中不免惭愧,“你……你没事儿吧?”
“这可如何办?能好么?”
固然念一也很不待见这类饿鬼,但湖边没看到别的游魂,只能上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