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第3页/共3页]
蕴果见他问起,便在袖内抽出质辛习字的卷册来递与楼至,楼至见那上面诗句,脸上一红道:“他一个小孩子家,你教他写这些做甚么,都是给你教坏了……”蕴果大笑着拥住楼至,享用着半晌可贵的相聚光阴。
楼至放下那水桶,满脸愠色便要去找王迹实际,度如何拉住他道:“说到底倒是我们的不是,你也不要大声为好。”楼至推开她道:“师姐放心,我理睬得。”说罢平常日王迹起居之处去了。
行至山顶无人之处,不待楼至扣问,蕴果便主动说到:“我现在名动江湖,要知我身份,原不是甚么难事,那先生觉得我不顾虑你的病体,行此荒诞之事,以是起了龃龉,多亏度师姐从中补救,方化销了我二人争论。此事都是我央渡师姐骗你上山,你可别错怪了她。”说罢看看四周无人,复又将楼至揽在怀中。楼至闻声他如此说,倒也放心了很多,当下回抱住他闷闷说到:“你本日就归去了?”蕴果笑道:“莫非舍不得我?”楼至一把将他推开,迳自往前厅去了,蕴果笑着跟从,一面赔罪不迭。两人到了前厅,见了渡如何,又一起用了早膳,师姐弟二人目送蕴果拜别,本身也回了八里村内。
行至书院,却见剡冥头顶着一只木桶跪在那边,木桶里满满一桶的净水,想是那孩子已经跪了几个时候,身子有些发颤,那水波垂垂泛动开去,中间偏有几个同窗的少年还在那边打趣,剡冥抿着嘴唇只是不睬。楼至看罢深为顾恤,眼风一扫,那几个玩皮少年早跑得不见踪迹,楼至上前取下剡冥头上的水桶,剡冥委曲了半日,见了他们如同见了亲人普通,眼圈一红,却不肯哭出来。度如何赶紧上前安抚道:“好孩子,倒是我们扳连了你。你现在也累了,快回房歇息,等我们跟你兄长去说。”楼至也跟着点点头。剡冥方才得赦普通地去了。
“你也太调皮了,借口外出私访,还要带着幌子归去不成?”楼至用手指摩挲着蕴果面上的伤口笑问道。蕴果被他一问,倒不知如何作答,只因本身一时髦起,做了那秋胡戏妻的活动,现在面上负伤,回了衙门倒是一桩费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