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朝会[第2页/共3页]

――敢和卢恒唱对台戏的，也就只要穆家的人了。

“好了，朝会持续。众卿可另有本要奏？”御座上一本端庄的邝希晴比常日里少了几分暖和，多了几分冷峻，嘴角不带涓滴笑意，就连眼神也仿佛凝着一层薄冰，教人不自发跟着展暴露最严厉的一面。

这又是甚么环境？

“启禀皇上，臣太常寺少卿许呈沛有本要奏。”我揉了揉眼睛，感觉这太师椅实在舒畅，仿佛将我好不轻易驱走的睡意又召了返来――这也使得我恍恍忽惚地错过了那名太常寺少卿长篇大论的奏疏，独一让我听明白的，是她最后的陈辞，“……皇太女尚幼，端王殿下远在南丰，为今之计，也只要凌王殿下能担此重担，代表圣上前去西宁祭天了。”

我愣愣地呆在原地，只感觉进退维谷，方寸大乱。

更令我欲哭无泪的是，凭着邝希晗如许疏忽法纪、随心所欲的性子，之前的朝会，若非病重得下不了床榻，她竟然从未缺席过――这也让我没了躲懒回避的借口。

“穆将军说得有理……”

又是一日凌晨，我还在熟睡，却感觉耳边有人柔声说话，絮干脆叨地，教我的认识一点点醒了过来。

撑着扶手，渐渐从位子上站起来，再渐渐跪下，我始终盯着她的眼睛，而她却淡淡地移开了目光：“授凌王特使之职，代朕赴西宁祭天，以期风调雨顺，国运昌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乏善可陈――不过是在府内到处漫步，明白邝希晗这个王爷的权势与财产，然后服用一大堆汤药补品，调度身材：偶尔听听颜珂的唠叨，去揽月殿看一眼，如果忽视内心的空落与思念，倒也不是过分糟糕的糊口。

既非文官，也非武将，莫非站在中间的过道上？

无法地叹了口气，我渐渐走到文官步队前线，却见诸人都用非常的眼神看着我，顿时反应过来，脚步一转，走向了劈面的武将之列。

我有些受伤地看去，对上她清澈温和的眼眸，那眼中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如数化作果断：“凌王接旨。”

公然，在那谏官洋洋洒洒地说完，退回步队不经意间瞥见停在大殿门口的我时，正气凛然的脸上也不免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不天然，大抵是在那一刹时俄然想到了她所弹劾的凌王殿下是如何权势滔天的宗室，又是如何睚眦必报的小人吧。

这类情势下，即便邝希晴故意护着我，也只是故意有力吧。

公然，就见她游移了一会儿，然后怠倦地点了点头，冷声说道：“准奏。”

姜灼是我想要靠近的人，但是很明显，她并不是如许想的。

“凌王，朝会之上可不容你置气！还不快回到你的坐位上。”邝希晴的声音胜利地将我从宽裕的地步挽救出来，固然她的语气带着几分峻厉，却实在替我解了围――我总算是晓得，邝希晗该呆在甚么处所了。

我只知穆家的人在大芜很有分量，却也没想到她此话一出，竟是半数以上的官员表示了附和――剩下的，则保持着张望状况，看来都是巴不得将邝希晗赶出帝都观澜了。

但是出乎我的料想，劈面的武将们却也一样用着一种惊吓而鄙夷的目光谛视着我，让我不得不硬生生停下本身的脚步。

……她的沉默让我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