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信物[第2页/共3页]
经此一遭,我也歇了与她说话的设法,盘算主张:除非她报歉不然毫不主动理睬。
原想着,因为广安县主的原因,我本该对她心存防备才是,可恰好相反,我就是没出处地想要信赖她,想要依托她,乃至于……想要靠近她。
这一想,倒是直到进了后院的配房里都没回过味来,幸而还留了一半心机在王夫身上,趁着他回过身之前抽回了手――心底又不由啐了一口端着脸一本端庄充当保护的邝希暝:装得仿佛之前阿谁攥着我的手不肯放的是别人似的!
“……信物?”我这才重视到她手上也有如许一个类似的指环,仿佛是这几日才戴上的,不由迷惑地问起。
我别开眼,无认识地摩挲着指环大要的斑纹,只感觉那丝炽热突然褪去,又无端端排泄几分彻骨的凉意来。
想了想,遂慢下脚步去等她,正酝酿着该如何开腔突破生硬,就感受她脚根一转,来到了我左边,持剑的手也换到了左边,在我不明以是地偏头看她时,忽地用空着的右手牵起了我的左手。
可待我再细问,她又不肯多作解释了,只是拉过我的手,轻柔地套上了我的左手环指,神采专注,仿佛在做甚么极其严厉的大事一样:“这是我们……姐妹交谊的信物,戴上了就不能丢了,可记得了?”
幸亏王夫是正对着我,背对其他诸人,惊色一闪而逝,很快便平静下来,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教我悄悄松了口气――眼角的余光则看到邝希暝紧扣着剑柄的手指并未有涓滴松弛,才刚舒下去的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无关对错,不成理喻,只是想这么做。
大抵,独一的体例也只要尽能够避开这双教我无可何如的眼眸了吧。
想到这儿,我不由又是一愣:本身仿佛不假思考地便将邝希暝划归到了能够筹议能够信赖的那一方,乃至于对她有些莫名的依靠――但是遵循各种蛛丝马迹来推断,她与我的干系但是扑朔迷离,远非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也毫不是单一的是非爱憎能够概括的……起码,不但是同母异父的姐妹那么简朴。
我明白在诸事未明的环境下,不能再这么听任自流下去,可常常触及她那双藏着庞大情感的眼眸时,我便不由自主地心软了――不晓得失忆前的我对待她的态度可否倔强,但是现在的我却底子有力抵当。
“殿下,天气不早了,奴奉侍您寝息吧。”看这架式,仿佛是要与我一个房间了。
分歧于惯常握剑的右手,左手的手指苗条而又柔嫩,冰肌无骨,温凉如玉,触感好得教人不肯意放开,冒充挣了挣,没有挣开,我也就半推半当场听任了,不与她计算方才的龃龉――只是心底还是有几分在乎,定要找时候与她细问:这一疏一近是个甚么原因?
为甚么舍了左手,却又拽着右手不肯放呢?
精确地说,是幽幽地盯着我的右手――刚才扶过王夫手肘的那只。
“多谢殿下体贴,奴无碍。”收回对于邝希暝的遐思,就见王夫朝我福了福身,冲着我微微一笑,眼中是强自压抑的哀痛,“殿下一起舟车劳累,奴已经叮咛主子备好了热水,请殿下洗漱歇息。”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掀唇笑道:“这是一团火。”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想要说些甚么,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