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解脱[第2页/共3页]

妙谛道：“我用鲤鱼剑去刺杀妖夫，她使的红颜白骨观是白莲教白莲堂的神通，罗天云手，真空遁法，都是白莲教无生老母的道统。”

妙谛禅师眉头深皱，道：“能让我看看吗？”

妙谛叹道：“每逢王朝兴灭，这一些妖人就要出来搅风搅雨，煽动百姓，企图谋反，建立人间仙朝。获咎了白莲教，你要谨慎了。”

“啊……”刘子源被众鬼反噬，瞪大了眼睛，眼中却再无神采。

妙谛禅师勾了勾嘴角，两人一只手在左，一只手在右，悄悄一抹，止水镜下水波盈盈。

佛塔上红莲盛开，只要一个明黄的身影，金线勾画的袍角垂落流苏，一朵朵曼珠沙华盛开在锦袍上，槐序和妙谛看向他的脸。

僧众的信奉崩塌，哪怕是高僧大德，亦是满腔肝火。

当年邪佛乱法，到金华时，选的是兰若寺而不是水月庵，俄然因为水月庵都是尼姑，威望并不如兰若寺，又何尝不是因为顾忌水月庵的鲤鱼剑和止水镜。

槐序跟着妙谛禅师去了水月庵，观音像前，槐序将袖子里的包裹扔下，包裹散开，暴露十多块鸡油黄的膏脂。

“你们拜佛？何不拜我？佛不能救你们，我却能够。”

刘子源一个抽搐，伸手捂住腹部，引魂幡落在地上，被槐序伸手一道火焰扑灭，烧成飞灰。

槐序将一块块膏脂摆到木盘里，另有一块盛着半碟金汁的砚台，道：“这是佛膏，佛油凝固后的模样。”

妙谛禅师道：“固然不晓得是何人，但总归与白莲教脱不了干系。”

槐序声音沙哑，说话时，连他本身也吓了一跳。

刘子源气血一破，法力尽泄，偏头来看，只见一头无面鬼与他面面相觑，无面鬼身上感染了绿色的符文，仿佛青苔普通，寄生在他体内。

“邪魔！你这邪魔！”

刘子源身故，幽天鬼神顿时化作一个神像，不再转动。

刘子源神采骤变，连连念动咒语，要使幽天鬼神脱出画皮的束缚，前来救济，恰是此时，一只利爪从刘子源身后伸出，洞穿了刘子源的腹部，暴露五根锋利的指甲。

白莲避无可避，双手挥动，广袖飞起，化作重重烟云，将鲤鱼剑裹在云气中，袒护住重重月光。

“无……无面鬼……”

“本来，被杀死是这么痛。”

随后的事情一片空缺，崩塌的信心和无尽的绝望化作一片浮泛，死寂得再抹去愤懑以后，便甚么也不剩下。

妙谛禅师抱着镜子，道：“我要尝尝。”

槐序伸手一招，无面鬼抽出利爪，躬身沉入槐序的影子中。

她伸手按在止水镜上，这时，另一只手也按了过来。

“哼！”

妙谛禅师一声嘲笑，冷傲的尼姑杀气凛然，杀性高文，清楚不像个削发人。

发簪一划，硬生生从虚空里斥地出一天裂缝，白莲一跃而入，飞鸿而去。

妙谛禅师沉默无言，看着膏脂，好久才道：“这……是佛油？”

妙谛禅师一怔，道：“伽蓝寺一个甲子之前消逝在红莲业火当中，都传伽蓝寺有人修行红莲业火失利，走火入魔，使伽蓝寺蒙受没顶之灾。”

槐序将木盘送到观音大士的佛像前，道：“一个和尚，一盏金汁，这里，是十多位师兄的性命。”

一声冷哼从镜中传来，止水镜光亮大放，刺得槐序和妙谛禅师眼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