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终是相见[第1页/共4页]
祝熙之挑眉含笑,倒是看得民气中拔凉:“为何?你道是为何?方才是谁将球踢往此处的?如何,这便是你文才兄多年后与我相见之时送出的大礼?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了。”
“呵,熙之,便是伤了谁我都不会伤了你,本日这大礼绝非料想当中,您大人大量,且不要与我计算。”清楚最是要强之人,倒是暴露此种奉迎神情,模糊瞧见埋没于祝熙之衣衿里处的红绳,眼神更是阴暗了几分,“要不,熙之你也踢我一脚?”
那人是・・・・・・即便相隔多年,他亦是一眼看出那人的身影,仿佛他们不过昨日才相别。沉浸于思路当中的祝熙之,未曾重视到飞奔而来的球,眼看着便要被砸中。
身后便是清茗焦心的呼喊声,他知本身应遁藏开,但身子却早已生硬在了原地,如何也是不听使唤的。
“熙之郎君,谨慎!”
坐于马车以内祝熙之面色冷厉,寒气逼人,坐于车外的清茗不过是想一问究竟便挑了帘子去看看祝熙之,然,一见祝熙之的模样便立时如见了鬼怪普通缩了归去,熙之郎君这回看来是气得狠了,只是到底是何事有这般能力?
话虽说着,手却也未曾闲着,独自将祝熙之那因着多日驰驱而稍有些混乱的衣衿理好,将暗露于外的红绳熨贴于颈部。
最震惊的莫过于祝英台,她于这万松书院也是有一段光阴了,马文才是如何人物她如何不知?虽文武双全,冷傲卓绝却最是傲岸难当的,却也是有些绝对上位者的判定霸气,如何也是与现在这个于七兄面前卖乖的人联络不上的。她虽是晓得七兄曾经与马文才订交,但绝未曾想到二人竟是如此相处的。
原是这些年祝熙之与谢混因着那钱塘雅集一事儿结为老友,二人不时手札来往,参议学业,前段光阴应着谢混生辰聘请便往会稽一会,小住几日罢了。本日二人正相谈甚欢,见地对方学问而未曾出户,这便急坏了清茗。
从谢家告别而出,祝熙之也不往家中去而是独自带着清茗去了钱塘,目标地便是万松书院。
“啊,好痛!熙之,为何一见面便打我?”痛呼出声,那人暴露一副不幸之像,像极了家中那只为着骨头便暴露哀戚神情的大狼狗。
马文才在做如此形状之时,球场上早就冷寂一片,统统人皆是目瞪口呆、魂飞魄散之相,面面相觑,此人真是马文才?阿谁意气飞扬,桀骜不驯,傲岸浮滑如月夜孤狼的马文才?此时如何看着也只是一只忠诚的大狗吧?并且是不断于仆人面前奉迎的大狗狗。马文才是否被刚才一球给砸傻了?
忽闻有喧华之声,循名誉去,原是两队之人正在蹴鞠玩耍,看那掠取之势,祝熙之好一阵哀叹,如果千年以后的天朝国度队有此本质,何惧蛮夷,想想便觉汗颜。
“额,马兄所言甚是。”柳宣摸了摸鼻子,心中长叹一声,这便是迁怒啊!那祝家郎君未曾有好神采予你,你便来折磨我,天道不公!
祝熙之回想动手札内容,嘲笑声溢出:“呵,梁山伯,你倒是好本领!”
祝熙之分开斯须之间,便有马文才亲信之人柳宣上前扣问:“马兄,方才那人便是祝英台的七兄?难不成便是江左哄传的凤凰郎君,祝熙之?”
“郎君自那边而来?”一稚嫩之声传来,远瞧着便是一小小孩童疾步而来,前发附额,后发披肩,唇红齿白,端是玉雪敬爱,一脸严厉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