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第2页/共3页]
目睹着要追上之时倒是被人挡于半途,只得眼睁睁看着祝公远阔别去:“修明!”
祝熙之不知祝公远得知此事之时是个甚么情状,只恐心中决计不会好受,便是断情又如何,曾经沧海水、巫山云如何都会记一辈子,念一辈子,便是不言不语不相告,然亦不相忘。
马宁致见着一双小儿于面前密切模样,心中不由一痛,再想祝熙之方才所言却又是无话可说,当年确是他之错,相守数载他再是晓得修明为人不过的,不得说,恰如祝熙之所言,修明本日肯见本身已实属可贵。
“再不言其他,若我猜想不错,数十载之前定是您负了我父亲,以我父亲之高傲又如何受得着叛变之人,现在能再见已属不测,您竟是还想如何?咳咳咳!咳咳!”此番言语祝熙之说着万分冲动,他实是不想父亲与母亲皆受其伤,再如何炙热的情爱终究皆要归于细水长流的平常光阴,父亲与母亲相守几十年,伉俪情深他自是看在眼中的,便是曾经如何无可何如娶了母亲的父亲于这几十年当中也早已将其作为亲人放于心中首要之地。
祝公远本无色彩的面庞与此倒是漾出一个笑容,几分豁然兼着几分萧洒,任凭马宁致将本身的手腕抓的疼痛:“便如你所见这般,此琴琴弦已断,便是如此为何不竭的完整一点,归正琴也朽了,要之无用不过徒添伤悲。”
祝公远扯回本身的手,转过身之时轻言道:“你我之情早在你屈就于马家之时便已然斩断,本日这琴弦不过是完整告终你我之间不该仍存的残意。”
“熙之,我此生何其荣幸,既遇此生互许不渝之人,又得家人应允而未曾重蹈父辈复辙,此生无憾。”下巴搁于怀中之人的头顶,悄悄磨蹭着,自是密切非常的,马文才从未觉着何时有现在这般心对劲足,“如果哪日我二野生夫鬼域定要于那三生石上刻上名姓,直叫生生世世不准分袂。”
“熙之,你父亲他・・・・・・”马文才握紧祝熙之的手,目中尽是迷惑的偏过甚来扣问着,想是他亦是觉着祝公远此举甚是奇特,与昔日云淡风轻之模样相差甚远,“到底何事产生?方才我父亲跟了祝伯父去了,莫非是・・・・・・”
“于你而言,真是这般看的么?琴弦断了,你我之间便也就此断了么?”
马文才见着祝熙之又犯了咳嗽,一时也是急的不可,只忙着与他拍背,柔声道:“慢着些,慢着些!身子才好了,你怎的还这般折腾?”
祝熙之虽是咳嗽着倒是不时重视着马宁致的,只怕他何时再追上去,然却未曾见其再有所行动,只垂落了手臂,哀哀而叹,恍若一个感喟间大哥了十岁普通。
伉俪恩爱,恩于前,爱于后。
夏季酷寒已过,春日当中虽另有料峭之意却已是阳光喜人,小院当中梨花开遍仿佛夏季洁白白雪,其间异化着漫漫嫣红桃粉更是惹人,彩蝶翩跹游于落花之间,清溪流水自内而外,潺潺入了那外河,捎着片片落花为红笺寄予远方相思之人。
琴音袅袅,如轻烟薄雾直叫人再难从中寻得前程,只得流连于这音乐当中。一首思慕之曲此时却可从入耳出断情之意,琴音方才还是缠绵缠绵,半晌已是哀思难当,皆归于断交之意,终究不过虚无。幼年初见,一见倾慕再见倾情,缠绵悱恻;光阴荏苒,曲终人散亦不过斯须。恍然间似有一声无法感喟惨杂其间,叹尽缘起缘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