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1页/共3页]
撂了袍子走将出来,一眼就瞥见了端坐于屋中的一名中年儒士,虽人已韶华不复,然其本身气质倒是最是醉人的,马文才现在算是明白得知祝熙之自有的一股清雅气质由何而来,原是应了其父,不过与其父比拟,熙之倒是更多了几分傲然,叫人难以靠近,一个含笑便将别人与他之间划出一道鸿沟。
“呵?并肩而立?只并肩而立你便可护得熙之此生无忧么?你觉得你二人所面对之事是你只与熙之并肩而立能得以处理的么?”恍若听到何种风趣至极的笑话,祝公远长身而起,安静的眼中似盛满光阴遗留而下的聪明,等闲可看破民气,毫无前兆的扬起手便是一巴掌,于这静室当中非常清脆,可见打得狠了,倒是马文才连眉头都未皱一下,还是恭谨。
“父亲!”
颤颤巍巍抬起苗条白净的手,触到那冰冷的玉瓶,凉意直从手指延长到满身,让祝熙之浑身一颤。
说着于怀中摸出一一样玉瓶,徐行走向祝熙之,递于面前,面无他色,只低声道:“熙之,你之资质于我祝家可谓前人不及,先人难觅,我为你之父,亦是不忍如此对你的,然,祖宗之法不成逆,你好自为之。”
此话一出,当即吓得祝轩之忙忙摆手,面有严峻之色,紧着往门外去,嘴边还说着:“没!没!我这就出去,方才我见园子里的景子不错,却未曾细看,这会儿恰好。”
半晌以后,祝公远才堪堪放动手中茶盏,带着几分轻视意味的打量起马文才,其自上而下核阅之目光,刁悍如马文才亦觉心中发慌,自发似有被看破之意。他倒是未曾想过,熙之之父祝公远看似温润如玉,严厉端方,现在其气势却有力压高山之力,果然不能藐视祝家任何一人。
“玉瓶中之药物名为红颜,女子泣血泪,恋人难家属,死前泣血而亡,滴于印堂之上,恍若嫣红美人痣。红痣消于体内消逝之时,便是魂飞魄散之刻。死前并无痛苦,此等死法亦是对嫡支的格外恩赐。”
不太轻飘飘一句话,倒是生生让民气凉半截,手脚发虚。
就在要握住的那一刻,面前的玉瓶蓦地被人夺去,晃啷一声打碎于地,嫣红的药丸滚落于地,本身立时便落入了一个温热的度量。
“是吗?既你有此决计,我倒是不怕与你一搏,然,家法不成废,祖宗之意不成违。”
此话一出,马文才倒是暴露些许猖獗之意,倘若祝熙之一死怕无人会质疑他是否真的会如此做。
马文才亦是不慌,只执礼答道:“小子无能,未能有通天彻地之本事,然,此生却也会拼尽尽力只求与熙之并肩而立,只求让其无后顾之忧的发挥其抱负才调。”
“你可知这瓶中所装为何物?”观祝公远面色并未颠簸,却模糊有些怕人,愈是安静便愈是叫人明白厥后之事定然决计不简朴。
“你说甚么?”猛地握紧了手中的玉瓶,马文才暴露狠戾之色,此话一出便是要熙之的命么?如此的话,他决计不会坐以待毙,“如果您要赐死熙之,那么我自是不怕马家祝家两败俱伤的。在这世上我本已无甚沉沦,除熙以外我再无在乎之物,马家于我不过鸡肋,然,于你而言祝家定然是重中之重的,即便熙之于地下会见怪于我,我亦是不惧的。”
“为何我要出去?”祝轩之一愣,眨巴着眼睛问道祝公远,有些不甚不了然,要知他但是早早便想见见那位能与七兄成为知己的马文才,又怎能此时拜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