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先生×24[第2页/共4页]

黎安在这里的意义只是将季文渊和黎衣引上正轨，不让他们走上最悲惨的门路。这灭门之仇与他无干，皇位上那人也与他无干。

长岁恍然间手上的糖葫芦便只剩一根光秃秃的竹签，他再抬眼去看黎衣已经停了哭声，但还抓着先生的衣衿，仿佛是睡了畴昔。

“你不是寻了能治好你族弟的灵药？”黎安瞧得出宇文戎苦衷重重，问，“但是药效不到？”

他是如何答的？

他不是不放在心上，他只是因为……

丰瑞三年，京中传下明令，命天下羽士寻千年妖丹，制不老之药献给新皇，可得黄金万两。

黎安要通话的人，就是克日一向住在宫里的宇文戎。

“可您不是之前承诺季将军……”长岁还未反应过来，只是顺着话势接道。

长岁从未见过如许的先生，他嗫嚅了两句，竟是再说不出甚么。

黎安不动他们送来的馒头稀粥，他身着的长袍本就比他的身材要大一尺寸，这几日他又瘦了很多，束腰后便更显得腰肢纤细，脊背却还是直如青松。押送的兵士看不畴昔，把那馒头又往黎安的方向推了推，暗声道：“你若不是妖，圣上自会放了你，还是吃些吧。”

“太子守孝第二年，朝中有大师为了彰显职位，让家中宗子率着仆人五百上街游-行。阿婆年纪大了，看不清路，撞在了那大师宗子身上。那一下撞的不重，却脏了贵族少爷的新衣，少爷一声令下，身后的仆人就簇拥而上，硬生生地把她乱棍打死在了街头。”

“去江南看看。”黎安见自家药童被根糖葫芦馋成这副模样，无法地看了一眼后便把怀中荷包扔到了药童手里，轻笑道，“不必担忧川资之事，想要甚么去买便是。”

他不是为了救百姓，他只是为了救两小我。

张谋士探着头往梯下瞧了眼，在季文渊背后促狭一笑，就冷静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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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合上眼，又想起季老将军临终前问他的话。

错了。

是那十万雄师的马蹄声！

丰瑞二年，季文渊不肯与北蛮之人苟同，被新皇打上天牢。

所谓世道，取决的是世人。如果世民气中没有道义，世道便是恶鬼横生，乌云蔽日。黎安不但愿季文渊等闲就服从别人的鼓动反兵弑君，因为即便季文渊真的胜利反了兵，他也毫不会是登上帝位之人。一国无主会让社稷更加混乱，背负弑君之名的季文渊不时候刻都有掉命的伤害。

圣上扔动手中的琉璃杯，大笑一声：“宇文一族，不过如此！”

“只要答复是或不是便好。”黎衣可贵刚强，倔强地抓过黎安被宽袖掩住的纤细手腕，恰好抓在了那圈暗痕之上，“先生既然认出了我，又为何要骗我，为何……”

他们闻声战车的鸣响，那十万雄师分兵两路，一起在剿除正在帐篷里安息的北蛮雄师，一起就在这殿门外伸开大口，把宇文族三千精锐的骨头咬断嚼碎，势不成挡！

殿外。

等不到黎安如以往般的温言安抚，黎衣慌得面色惨白，颤着唇把想说的说接了下去：“先生自那日以后去了那里？我，我不是不想去找先生，我当时被关在竹笼顺着江流飘到了荒无火食之处……我找不着路，又化不成人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