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送客[第2页/共2页]

没有人答话，太子阴翳的眼神同墨羽对望着，任绝望的沉默在房间里伸展。

寒夜的冷风穿过敞开的大门吼怒着冲灌而来，尚寒跨步走进这场突如其来的雪景里，墨羽清厉的尖叫仿佛还是在耳边反响。

一样的疑问在古罂的眼中划过，她谛视着尚寒漂亮的面庞，微微地出了一会儿神，男人的嘴角带血，手腕有伤，却恰好没吃甚么大苦头。

彻夜太子清场，摆了然要有一场纷争，现在她却一起送客至门口，保镳们全数参加，这阵仗如何说呢？开天辟地，头一次呀！

几个小时前，他目视着尚寒没有涓滴防备的身影走进太子严阵以待的赌场。

是太子亲身上阵，才让他们松的手。却未想到，男人一落空节制便又向齐然的身上扑去。只不过此次，一旁的保镳们还没来的及行动，墨羽就被那早已有了筹办的太子节制住了。

“你说……”墨羽清冷的声音带着点猜疑的疑问，

墨羽的声音仍然在房间里哀嚎，仿佛还带着哭腔，一双手挣扎着行动。太子干脆将他逼至墙角，墨羽的后背抵在墙面上，薄弱的身材淹没在齐然高大的暗影下，如此的氛围，威胁绝对要比含混要多很多。

玻璃窗外，是银装素裹的夜晚和皑皑白雪的美景，大家间的至纯至洁也不过如此了。

是红色，是他输了。

太子吼怒的声音道，“都给我放开他！”

一旁的门童恭恭敬敬地拉开厚重的赌场大门，他并非是不识人间痛苦的少爷，摸爬滚打着见过太多不客气的送往，赌场里鱼龙稠浊，寻仇见血，殃及池鱼的事情，他十足是晓得的。

他瞥见墨羽恍忽的神情，那边幅清秀的男人从坐位上缓缓起家，暴露一个略略苦涩的笑容，浅浅淡淡的，像一个碎片，像一道幻影。

就仿佛在谛视着，游鱼离水登陆，不知刀俎为何物。本觉得不会再为他开一次门了。

太子和他相聚不过一尺之远，在长久的沉默后，终究，迟缓地仿佛是认命普通地跪倒在男人的脚边。

赌场的一姐为他亲身送客，在古罂的表示下，身后的保镳卸下了扣在他胳膊上的力道。尚寒翻揉动手腕上红肿的印记，沉默不语。这是在刚才的争斗中所留下的印记，对于如许的小伤，他向来是不在乎，但在彻夜，如此的摩擦竟是模糊作痛得仿佛要逼着他流下泪来。

齐然将男人的双手举高，牢固在墙面上，即便是这个时候，他仍然谨慎地节制着力道。阴翳的眼神在尚寒的身上一顿，然后对房间里的世人冷冷地号令道，“送客。”

他做赌徒的时候，莫非把本身也输出来了吗？

他用惨白苗条的手捧起齐然的头颅，神采和顺道，“我该如何罚你呢？”

然后是太子声音，“滚出去！”这句话天然不是对墨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