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琴音[第3页/共3页]

君迁点头――术业有专攻，西门吹雪毕竟还是个剑客而不是医者，在医术上，她无需妄自陋劣，但……

“人力终有尽时，即便是药天孙思邈，亦有束手无策之时。”

君迁捧着书的手微微一僵，沉默了半晌，俄然放下书，侧头去看身边的男人：“西门，你学剑有成……花了多久？”

西门吹雪侧头看她，神采安静：“已在我之上。”

“天气已晚，该睡了。”

“我晓得他并不介怀，但……我也晓得，贰内心实在也是很想亲眼看一看这个天下的。”少女的声音很低，不晓得是在答复西门吹雪的话还是在自言自语，“已经十一年了，我却还是做不到……”

西门吹雪起家，伸手摸了摸她的顶，拿起先后果为要操琴而放到了一边的乌鞘长剑，回身：

“琴者，禁也，禁邪归正，以和民气。”不管是琴还是琴曲，自古都以“和”为要，但西门吹雪的琴声里，却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股凌厉的金戈杀伐之气。但是很奇特地，这类杀伐之气并不带有侵犯性，也并没有让这琴曲变得违和，反而是让君迁本来烦躁不安的表情一点一点平复了下来，在这琴声里垂垂地变得沉寂放松。

君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硬着头皮上前，恭恭敬敬地开口：“娘，我返来了。”

君迁笑，拉开椅子站了起来，吹灭了桌上的灯，跟上他的脚步：“好。”</P></DIV>

“我六岁学医，本年十七，十一年来从不敢懒惰，自发得医术有成，却仍旧治不好七哥的眼睛。”

“为普救含灵之苦而学，虽不能救治人间统统病患，但亦当尽我所能，”君迁不假思考，几近是下认识地接着他的题目，答得毫不踌躇，“所学乃是一片大医精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