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页/共3页]
宝玉一顿脚,只忧心着黛玉:“她这几日还不知哭成了甚么样呢。”又是心疼又是难堪,姑父到底远些,又从没见过,竟也没有多余的心机去担忧了。
冯紫英笑道:“知你弟弟现在是永宁王身边的红人,听不得有人说他娘舅家不好。穆兄弟也是喝多了,他同云大哥哥也算姑表兄弟,哪就到闹翻的境地。我们这桌另有空,可要来喝上一杯?都差未几的年纪,比你在那儿恐怕安闲些。”
宝玉喝完了酒,心系秦钟,正要找他,却见秦钟在和一个丫头调笑,也不好打搅,只得折去找凤姐,却见到了随贾琏去姑苏的昭儿,凤姐神采也欠都雅,瞧见他来,强笑道:“宝兄弟不是去珍大哥哥那儿喝酒了,如何这么早就返来?”宝玉忙问:“但是林mm那儿出了甚么事?她几时返来?”凤姐道:“也没甚么,你林姑父恐是不中了。昭儿来拿你琏二哥哥的衣裳的,老太太那儿,还得宝兄弟你劝劝,她又白发人送黑发人,内心不好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林家现在大家哀思,贾琏在姑苏见缝插针地帮手,凤姐在都城倒是挑了个大担子。本来那宁国府的长媳秦氏没了,贾珍成心大办丧事,誓要倾他统统,让媳妇走得面子,偏尤氏病了,幸有宝玉为他荐了凤姐。凤姐本就好矫饰无能,如何会不允?只是宁府主子一贯懒怠,多有仗着资格不平管束的,凤姐狠下脸来整治一番,很有效果,内心非常对劲。
只苦了宝玉,既没了黛玉伴随,又不好总去烦凤姐,加上到底是他侄媳妇的丧事,贾珍等设席,他也不好不去,偏凡是世家后辈的席,秦钟又不肯上,他更是心烦气闷。
他说的是南安郡王府上的世子云渡,和他们一道长大的,因西安郡妃华诞,怕丧事冲了,北静王虽年青,但当年四王中唯有他家功绩最高,现在子孙犹袭王爵,其他几家,现在真以爵位来论是公、侯不等,不过王妃、太妃等仍在,还称王府,实际却要比北静王府上低一些的,故贾珍也不敢请他拨冗。只是南安郡王府和贾家倒是友情甚好,云渡也是好热烈的,今次不来,便有些叫人不解了。
宝玉听了倒是难过,因他家有个亲戚,是忠靖侯的侄女,名唤湘云,也是从小一处耍乐的,模样脾气那里都好,只也是父母双亡,他听穆典诚说那林馥环,想的倒是史湘云,虽故意回嘴一二,但穆典诚到底是东平郡王府上的,如果起了抵触,恐怕贾政要起火,贾珍也尴尬,只能勉强忍了。却闻声门口有路过的人道:“穆二公子且把声音放轻些罢,春寒天惹个风寒常有的事,如何就怪到女眷身上了,既然友情好,随便群情人家妻室,也不怕他今后同你翻脸。”
马兖点头淡然道:“在哪儿都一样,我过来了也不过扰你们的兴趣,不如在他们那边,他们想骂我绝望又不敢说出口的神采挺下饭。”
卫若兰道:“我前几日去他府上时,说是感了感冒,想是还没好。”
刘遇正在扬州查账,花了三天把那国库细细盘点一番,那亏空数量果然触目惊心,倒也能和林海在账上查出的数量对的上。那些中饱私囊的,最开端另有所顾忌,抽调数额不大,还要想体例找些由头弥补,而后却仿佛百无忌讳起来,一笔一笔的,瞧得他肉疼。因此更有嘉奖林海之意,传闻赵瑜返来了,便令人去问他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