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1页/共3页]
“我怕他们现在阿谀着,转头一出了这个门就感觉冤枉,白出了这笔子钱嘛,是个大手笔,顶我府上一年的开消。”刘遇道。
贾母仍哭黛玉去了那样的虎狼地。一家子各有各的心机,俱没有睡个安稳觉。
戴权踌躇了半晌,就被贾珍先讨了好,还一脱手就是一万两,这就有些难办了。他又是肉疼,又是迟疑,正难堪呢,刘遇道:“宋聚砚那儿甚么也充公到,人也不来当差,银子也没见着,更别说吏部那儿了。一家一千二百两,两个缺儿,想来你收到了不止两千五百两吧?”戴权连声说“是”,凑了个整,也叫人送来了五千两的银票。
刘遇道:“他是父皇的人。”
“二表哥一年的俸禄是多少?”刘遇笑道,“一千二百两,呵。我没记错的话,镇国公岁俸银才七百两,辅国公更低,五百两。一等镇国将军是四百一十两,贾妃的这位表兄弟是一等威烈将军,应当更低些,三百五十两仿佛是?至于我们的戴公公,俸银一百两。”他大笑道,“哪有这一千二百两好赚呢。”
戴权固然跪得眼冒金星,脑筋里都嗡嗡作响,现了白光,但见刘遇气定神闲地坐着摆谱,也垂垂地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去。
“都归去吧。今后做事之前,想想本身的身份,别觉得你们也被人叫声‘爷’了,就甚么都不消怕了。”刘遇总算饶过了两个跪了一餐饭的人,又忽隧道,“冒充朝廷命官是极刑,你儿媳妇的丧事是按五品恭人的例办的?我也奇了怪了,诰命敕命也是要朝廷封的,礼部未下敕命文书,如何你媳妇就算恭人了?”
贾珍更加不敢说话,此时提不提娘娘,仿佛都无济于事了。
“他不是一贯如此吗?”贾母道,“连他喜好钱,也该从他娘舅家瞧出来的。只人家是王爷,又能有甚么体例呢。”
林徹笑道:“都让人归去了,还来这一段。”
“贾珍。”刘遇又道,“你们家在忙贤德妃娘娘探亲的事,是吗?”
刘遇斜眼看着戴权:“你赚了这么一大笔,明天就筹算在这儿磕两个头,喊两声饶命,就算畴昔了?”
“宁国府的一万两,戴权的五千两,另有一个缺儿是给襄阳侯的侄子的,但我去问了一下,那小子当差算勤恳,没出过不对,就暂不去计算他家的事了。宋聚砚听信一个寺人的言语,就安排了一个龙禁卫的缺儿出去,官降两级,另有吏部,也该整治。”
贾母本就因黛玉叫人送来的口信悲伤欲绝,听到贾珍传返来的信,几近要止不住眼泪,待看到贾珍连站都站不稳,只能由人背出去的惨状,顿时哭道:“若非我叫你走这一趟,何至于如许。”
林徹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刘遇本日固然看着咄咄逼人,却不是以监国皇子的身份诘责大明宫掌宫內监,而是以一个主子的身份在向一个主子问罪。主子当然寒微,倒是他老子的主子,当今跟上皇是有些分歧,不至于把一个主子看的比儿子重,但戴权奉侍了他多年,一贯合贰情意,谁晓得过个几年十几年的,他想起这件事,不会感觉儿子是在违逆他?刘遇在有些事上显得有些瞻前顾后,但毕竟老子身边的主子,当儿子的等闲也动不得。天子要措置戴权,一句话的事儿,特地交给儿子来查,想来也是没存甚么杀心。
林徹摇手笑道:“非我狷介,我出身官宦人家,自幼虽非大富大贵,也没愁过吃穿,未曾尝过寒苦,虽不至于要感觉财帛如粪土,但因为一贯够用,也没觉很多出这些钱来能做甚么。把身后带着的小厮从三个扩到四个,仿佛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也没感觉那里变舒畅了呀。”入仕不易,他恐怕是本朝最早拿到俸禄的人了,平时又没有甚么烧钱的爱好,就是喜好些书法书画,人家看他的才子名声,也多有主动奉上的,因此这话说的倒至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