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第4页/共6页]

欧玉泉闻言大惊，用左手举起右手，膝行上前，孔殷道：“大人，大人明鉴！若供状真的是小人所写，小人又如何会自断右手以明志……大人明鉴啊！”

本来三人中以刑部尚书喻子濯的身份最高，但是因为事情产生在刑部，他又是林楠的直系下属，是以主审官便成了顺天府伊付尚德。

付尚德微微皱眉，还未曾开口，身边大理寺卿云景辉道：“林大人说的也有事理，欧玉泉，你可另有旁的甚么证据？”

“不是你们还能有谁？莫非是林楠本身不成？”话音一落，立即明白这貌似不成能的能够或许就是本相，一把将手上的茶杯狠狠砸了出去，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林家！”

李资点头发笑道：“我不但耳朵快，腿还长呢，如何，林大才子有定见吗？”

付尚德干咳一声，道：“林大人，堂下之人你可认得？”

仵作神采游移不定，道：“小人不晓得大人说的是甚么？”

“小人实在不晓得您在说甚么……”

“而物证，本来下官还可哀告诸位大人找此中妙手辨别笔迹，但是现在……”林楠耸耸肩道：“用他的话说，只要下官、家父和家师能辩白真假，一样的，家父家师若说供词是假，则下官有罪，若说是真，旁人还是说他们偏袒下官……而如果找旁的人来鉴定，说假，还是下官有罪，说真，则是他们的才气辨别不出真假――甚么话都让他说完了，下官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李资笑道：“可不是，有工夫陪他们玩儿，倒不如和我去打鸟儿。下次再不去打麻雀了，肉太少，为了凑足一盘子，我就只尝了那么一小口，阿楠的技术委实了得……下次定要吃个够。”

冷哼道：“我却偏要让他们拖不下去！”

茶社内的人面面相觑，那人道：“人要长长脑筋，不要给人操纵了都不晓得。林家是甚么人？林大人现在是户部尚书，管着全大昌的银子，在江南做的更是巡盐御史，林家若想要银子，金山银山都有了！另有林郎，林郎是甚么人？林郎在大堤的泥水里流血流汗的时候，他欧玉泉大老板在江南干甚么呢？林郎贪他的钱？我呸！”

林楠道：“晓得呢！若没有人来惹我，谁耐烦陪他们玩儿？”

只这两个字，便定下了今后数日行动的基调――抓人，肆无顾忌的抓人！

过未几时，刑部仵作带到，跪在堂下，喻子濯淡淡道：“你是现在就说，还是先打后说？”

李旭皱眉道：“若只是一个欧玉泉，别说是戋戋一只手，就是他被大卸八块又有甚么干系，但题目是，他借着受伤之迹，托替他治病的大夫将血书带出了牢房。今儿一早，欧家一家长幼，就跪在顺天府伊的衙门口，口口声声说你捏造供词、罗织构陷、草菅性命……还说要告御状。”

不等二人说话，拱手道：“下官既然惹了官司在身，不好再持续审案，这就归去等着衙门传唤，告别。”

李资揉揉他的头，道：“今后你也稍稍收敛一点儿，别老是站在风口浪尖的让人担忧。”